他的视线没有避让,在她发汗的白?皮上?有薄薄细腻的汗,灯光下透着星空和海底的微光。
“如果你把衣服穿好,再开口会比较有信服力。”
卉满低头一看,自己?衬衫衣领大敞着,她赶紧背过身手忙脚乱扣上?了。
“你脱我衣服!”她咬牙切齿。
“我只是在帮你,你觉得热,而且对酒精过敏。”
卉满扫了眼桌上?的药片,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是有点烫。
“你体质特殊,记住以后绝对不要沾酒。”之前医生说过,她怀孕期间更是不能碰一点酒精,会直接造成流产。
卉满脑袋放空了一会,忽然想?起女儿,跑到卧室里看到她还在熟睡,心弦放松下来。
她看了下时间,凌晨两?点,顿时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明显需要睡眠。
想?去洗脸,结果发现?自己?脸上?的妆都卸了,而且房间好像整洁了很多。
她对谢观驱逐道:“你走,我要睡觉了。”明后天依然是年?会休假状态,她想?要大睡一觉。
谢观坐回沙发,叠起长腿,纹丝不动:“我需要观察你的身体状态。”
“观察我做什么?我跟你没有关?系了。”
“如果你因为?身体原因照顾不好女儿,当然跟我有关?系。”
“这是我家,你走。”
“女儿是我的女儿。”
卉满气的胸口直喘:“你住口,她是我的女儿,她是我自己?的,你休想?从我手里夺走她。”
“你喝的烂醉把谢桉往家里带时,有想?过女儿的安全么?你是个?称职的母亲么?”
卉满噎住,一口哑口无言。
“我……我只是想?搭他的车回家。”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傻到连这点都不清楚么?如果他想?对你做什么,你怎么办?”
她避开他针刺的目光:“他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这句话引来了谢观的怒火,他皱起眉头:“你对男人半点都没有戒备心!”
卉满大病初愈挨了一顿骂,又?困又?萎顿,心里委屈的不行,也不管谢观了,抱着脑袋回卧室,锁紧门,盖上?被子把女儿搂在怀里睡觉。
谢观被她一连串反常规操作惹的火冒三丈,她就跟呆鸵鸟一样,遇到问题也不改,总是能跑就跑,拔腿就溜。
上?次带着孩子跑了,这次又?跑了。
他去敲门:“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