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某今日必娶沈之瑶,三首不够,温某还能再作。”
沈知韫回头去看赵徽鸾,赵徽鸾虽面上含笑,但看向温言的眼神已经有了诸多变化。
“青玉兄为了今日娶妻,花了大力气啊!我等从来不知你还有这等才气!”
“青玉兄不愧是温阁老的孙子!今日真令我等刮目相看!”
门开了,盖着喜帕的沈之瑶在喜娘的搀扶下款款出来。
温青玉立在台阶下,抬头望着,他递上自个的手,虔诚极了。
喜乐声起。
温言骑着高头大马,时不时回头望一眼花轿,他终于娶到了自己心爱的姑娘。
赵徽鸾同章云驰随后去了温府赴宴,在门口遇见了容谙。
三人一道入沈府,赵徽鸾公主之尊,理应上座。但她今日以同窗的身份前来,拒了温鸿好意,而是与容谙、章云驰等人同席而坐。
有人嚷着要闹洞房,围着新郎温言不依不饶。
赵徽鸾远远看着与众人交涉的温言,人往容谙方向侧了侧,低声问他。
“先生以为温青玉如何?”
“人如其名,是块美玉。”
赵徽鸾惊讶于容谙看人的眼光,她起初只觉得温言有意思,同温家人不一样,直到三首催妆诗一气呵成,她才恍然惊觉此人不一般。
“可惜……”赵徽鸾幽幽然叹气,“美玉生错了地方。”
容谙却不这么认为,简单吐出两个字:“未必。”
嚷着要闹洞房的几人兴意阑珊地退回来,赵徽鸾问道:“不闹了吗?”
有人摇头笑说:“新郎官儿舍不得新娘子受累,把我们给打发了。”
行吧。赵徽鸾撇撇嘴,她还想凑一凑热闹呢。
眼看时辰不早,三人一道回了国子监。
宾客渐渐散去,温霓禾迎来送往累了一日,刚要回房休息,看到赵徽鸾三人背影,停了下来。
三人不知在说些什么,章云驰手舞足蹈的,赵徽鸾不顾形象直接上脚踹,得亏章云驰跑得快,又扭头同容谙说话,似乎在告状。
温霓禾忍不住去看那道颀长的身影,举手投足间从容且优雅。
她定定地看着,直到人影消失在视野里。
她有太多的不甘。三甲游街时的一眼钟情从此烙印在心上。
可是祖父说得对,她是温家的女儿,犯不着同寻常女子一样挂死在一根藤上。容谙不过是个状元郎,仕途如何还两说。她温家女儿,便是嫁王孙贵胄都是够格的。
祖父说了,只要她点头,就找机会给她与晋王世子牵线,她将来是能做晋王妃的人,何必为了个容谙蹉跎自己!
“去哥哥那里。”
温霓禾吩咐扶她的婢女白芷,两人往温言的院子走去,正巧撞上温言离开主院。
“哥?你怎么……你是要去睡书房吗?”
“先前答应了你嫂嫂,她要为亡故父母守孝三年,为兄自当尊重她。”
“可是,今日是你大婚之夜,怎么能让你睡书房呢?”
温霓禾气鼓鼓要闯主院,被温言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