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云驰在左二列第二个位置,看到赵徽鸾进来,一边冲她招手,一边指了指自个前边的座位。
赵徽鸾直奔他身后的空座。一坐下,人就蔫在桌上。
“不愧是要走科举仕途的人!”
她眯着眼,有气无力地朝他比了比大拇指。
沈知韫在中间列云驰两隔壁。
章云驰用口型问:“她怎么了?”
“困的。”
容谙进来,学子们立马正襟危坐,崇志堂内鸦雀无声。
“司业。”
众人站起见礼。章云驰稍稍往旁边挪,有心想挡一挡身后困得不省人事的赵徽鸾。
“殿下,您到前边来。”
“殿下?”
容谙喊了两声,赵徽鸾才睁开一只眼。她趴在胳膊上,像只懵懂的小猫。
“您到前边来。”
容谙抬了抬下颚,示意她坐第一个位置。
赵徽鸾反应过来,瞌睡虫瞬间醒了大半。
她起身换座,经过章云驰时,忍不住低斥:“你怎么不叫我?”
天地良心!说得跟叫了,您就会醒一样!
一上午,容谙给众学子介绍国子监的学规,声音好听得紧,令赵徽鸾格外发困。她强撑到结束,身边人都走完了,她还坐在那。
容谙收拾好书籍,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眼底乌青。
“殿下昨夜没休息好?”
赵徽鸾摇头:“本宫有点认床。且从未这么早起过。”
“殿下习惯习惯就好。”
容谙抿着唇,嘴角隐约有上扬的弧度。
“殿下再不去膳堂,怕是要错过午膳时间了。”
“啊?”
赵徽鸾速速赶去膳堂,好在章云驰同沈知韫已经帮她领好了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