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昭帝沉默了。
赵徽鸾看了眼远处的花丛,继续低头与弟弟愉快地啃点心。
温霓禾又恼又委屈,眼睛都气红了。各府女眷谁都不敢同她说话。
“爱卿与夫人伉俪情深,难得难得。”
绝口不提赐婚一事。
“朕乏了,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恭送陛下!”
永昭帝走后,朝臣们拥着面色不善的温鸿先走,进士们才陆续离开。
赵徽鸾招来宫婢,让人去金明池传话散宴。
小太子黏着她,拉她往三甲的坐席走。
回想起自个方才的孟浪,赵徽鸾忽觉得脚下有千斤重。转念又想,说出去的话如覆水难收,也就坦然了些许。
容谙还没走,正与几位同年寒暄。见姐弟俩过来,几人恭敬见礼。
“容卿。”
小太子直言,“本殿很喜欢你的诗,你能教本殿写诗吗?”
容谙垂着眉眼,低头同小太子说话。
有几分像前世,容谙同她话别时的模样。
恭谨,却疏离。
赵徽鸾往边上走了几步,随手扯下一张宣纸,快速折了几折,塞进袖子里。
她以为没人发现她的举动,结果一抬头,王贺站在不远处,平静的眼眸中流露出些许诧异。
赵徽鸾坦然同他对视,王贺抬手恭敬朝她一拜。
不曾想,她一转身,数道目光直勾勾盯着她。
“阿姐,你为何要偷探花郎的诗?”
赵徽鸾窘迫极了,瞪一眼拆她台的弟弟。
“不是!本宫……”
赵徽鸾看向容谙,想解释,却惊奇地发现容谙的嘴角含有几分笑意。
很浅淡,但看得赵徽鸾不知怎的,也想笑,怎么也压不住自己的嘴角。
越不想笑,越控制不住笑。
她索性抬手捂住自个的眼,跺脚,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