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对情事一窍不通,只是此时被聂昭这么看着,总觉得有些别扭,他往后躲了躲,轻轻唤了一声“殿下”。
聂昭回过神,松开穆清,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又给穆清整了整衣服,嗓音有些沙哑:“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哦,好。”穆清乖乖应声,看着聂昭离开的背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围猎那日,一大早学子们便都换好装扮,看着穆清身上的胡服,其中几个学子对视一眼,眼中闪过几分轻蔑。
其中一人道:“我当真有几分高洁,原是身份不够啊。”
另一人接话,带了几分看热闹的兴奋:“今日谢敬贤也去,不知他看到了会作何感想。”
说完,几人闷声笑了起来。
很快人都集合起来,一起往后山去了。
后山周围有重兵把守,照理说皇帝应该在场,可近来皇帝身体不适,围猎一事便全权交给了太子。
大家见过太子,行过礼后,由太子近侍宣读规则和彩头,随着鼓声一响,马匹四散,穆清还来不及反应,周围的人已经散了大半。
穆清刚要跟着离开,聂昭已经打马过来。
聂昭朝他笑笑:“跟紧我。”
穆清忙不迭点头,虽然他这几日摸索到一点骑射的皮毛,但依着他的水平,别说能猎到猎物了,能让自己别受伤就不错了,不过现下和聂昭一起,不受伤应该是没问题了。
打马跟着聂昭离开,很快就钻进了树林中。
不远处的人堆里,谢敬贤看着穆清和聂昭离开的背影,脸色格外难看,他还当穆清宁死不从呢,没想到还是个看碟下菜的,真是可笑,太子又怎么样?有宸王在,他能不能登上那个位置都未必呢!
“修文,过几日便是你生辰了吧?”谢敬贤看向一旁一个吊儿郎当的锦衣青年,那青年长相倒是不错,只是脸色苍白,小小年纪便一副被酒色掏空的模样。
听到谢敬贤这么问,他挑了下眉:“怎么?”
谢敬贤残忍的笑着:“不如请太学的同窗一起乐一乐?”
裴修文闻言,立刻会意,他看着穆清离开的方向,舔了下嘴唇。
平日里穆清都穿着宽大澜衫,今日换了胡服,系上腰带,那小腰只堪一握,别说是谢敬贤看中那张脸,连他遍游花丛,也想尝尝那滋味儿了。
穆清跟在聂昭身后,渐渐行至人少处,林子里寂寂无声,穆清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聂昭扭头看了穆清一眼,轻笑一声:“害怕了?”
穆清摇头,眼中有光华流转:“跟着殿下,不怕。”
“你倒是信我。”聂昭声音浅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穆清认真道:“殿下救了我,我相信殿下会保护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