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后胡乱点点头:“我听说过于谦,先帝曾经说过此人可堪大用。”朱祁钰应了一声:“是。”我也觉得于尚书说得对,逃跑不是办法,咱们大明朝雄兵百万,要不是哥哥带兵,应该输不了。唉,这也怪我,过去下棋做游戏的时候,我为了哄他高兴,常常输给他,要是当时我没放水,兴许他就觉得技不如人,不亲自带兵了。孙太后又说:“先帝没说过徐有贞如何,咱们听于谦的吧。”吴太妃:“太后说得对。”又叫群臣进来,宣布了决定,徐有贞气得要死,咬牙切齿的恨于谦。朝廷现在最紧急的事,不是如何固守京城——毕竟还不确定瓦剌人想怎么样,是卷着皇帝跑了,还是勒索一笔财富、或是要求割地就把皇帝送回来。他们忙着把副职上的人扶正,再调人上来担当副职,跟着皇帝的死难的全是朝中重臣,这些人没有了,内阁、六部和三法司都无法运转,整个大明帝国像是断电的机器一样。朱祁钰问:“诸位卿家都是国家栋梁……孤现在应该做什么?”“应当安定民心!”“民间本是人心惶惶,在杀了王振全家之后,就安定多了。”“应当刺探瓦剌人的动向!”“各地守城将领会快马飞报。”“应当做好备战的准备。”“对。”于谦道:“皇上出征前带走了大量铠甲器械,京城军中仅有十分之一的将士有盔甲,兵器也严重不足。请殿下下旨,令工部加紧赶制,同时调用南京库存兵器,补充京城守卫部队。”败家啊!真是败家啊!死了十万人,丢了十几万人的铠甲兵器!天哪!还有火铳、□□、火炮!户部尚书要哭死了……他已经死了。郕王道:“这些事,由于尚书全权负责,不必过问孤王。”朱祁钰从小到大就没受过太子培训,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做到了虚心纳谏、从谏如流。群臣们吵架吵了一上午,他听懂了不少东西,现在做决定的时候还是心虚而谨慎。群臣们呢,经历了朱祁镇和王振之后,都觉得这位郕王殿下算是难得的英主,显然比太子更好——哄着皇上长大了还是那么任性胡闹,可不想再来一个了。郕王妃汪氏进宫陪伴钱皇后,钱皇后哭的眼睛都肿了。……文四揉着头从竹林中爬起来,歪着头,脖子都僵硬酸痛了:“老刘,你这人真不靠谱,说好的美酒呢?一口就把我放到了?你丫就算不找人来把我抬回去,好歹把我拖进屋啊。”刘伶醉醺醺的抱着酒坛子:“你这个年纪,我这个岁数,不方便。”“呸!你以为我没见过镜子吗?我这个长相,能传出什么事儿?”“我也这么看~”刘伶醉眼乜斜的瞅着她:“可架不住有人就好这个,你丈夫听说你跑丢了,真找你呐。”文四把脖子掰的咔咔的,这才把落枕好长时间的脖子掰回来,晃着脑袋:“呸!别提他,来,再来一碗酒,我先躺好再喝,你这酒真好喝,天上地下没有能跟你媲美的。”卓哥那个老东西!我刚回来问他想我不,他说我不在的时候很清静,呵呵,老子让他再清静清静!“去去去,别祸害我的酒。”刘伶使出了祸水东引之计:“西王母的青芝又长出一只。”“哼哼,管我什么事。”文四平静又理智的说:“擅闯瑶池会被扔下斩仙台!”他也觉得自己说的太大了:“听说你那个小徒弟再找你。”“哦?”文四一下子就精神了:“哪个小徒弟?”我的小徒弟们都萌萌哒!刘伶抬起手,拿过一个酒坛子往桌子上一倒,到处一团丝丝缕缕的银白色气体:“这是其中一个。还有,那个小公主也在找你。”文四精神百倍的聚起这团气体:“谢了,赶明儿我烤只猪再来看你。”哎呀,我可怜的小徒弟,我就拿烧鸡换了点酒喝,你们那儿的皇帝就被抓了,我到底醉了多久?“烤脆一点!”……“皇太后的意思是,怕有人贪图从龙之功,暗算了太子,以此帮助郕王获取皇位。你年纪小,又一直很顺遂,不知道,宫里就是这里跟红顶白的地方。当年我还是不是尚宫,只是大宫女,先帝对我稍加青眼,娘娘有些生气,两天没让我上前伺候搭理我,当即就有人偷我的东西、欺负我、排挤我、把脏活累活摊给我,后来娘娘气消了,知道这不怪我,又叫我回去伺候,丢的东西又自己回来了。”王尚宫:“你可明白?”万贞儿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娘娘要我仔细保护太子,别让陌生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