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的娘啊——”
刘翠花哭得撕心裂肺,朝着屋里头喊,“当家的,李青山杀人啦!”
屋子门帘被掀开,张二憨醉醺醺的走出门。
他长得膀大腰圆,满脸横肉,活脱脱是个没有络腮胡的李逵。
通过原主的记忆,李青山记得张二憨是个屠夫,又懂得两手拳脚功夫,在村里几乎横着走。
刘翠花之所以泼辣刁蛮,谁都敢欺负,多半是仗着张二憨能打。
看到妻子和孩子满脸的血,张二憨怒道:“小泼皮,老子今天活劈了你!”
墨倾语吓得俏脸煞白,用力推了李青山一把,”哥哥,快跑!“
在她眼中,身板中等的李青山,绝不可能是张屠户的对手。
张屠户下手又黑又重,一旦被抓住,肯定要被打个半死!
李青山不慌不忙,在张二憨靠近的刹那,瞬间欺身到其内怀。
他两手半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的扣在张二憨的双耳。
刹那之间,张二憨只觉得脑袋翁一声,两只耳朵眼里,像是有蜜蜂在乱钻。
趁这机会,李青山面无表情,甩手啪啪啪啪四巴掌!
张二憨不愧是屠夫,脸上都糊着一层油。
李青山嫌弃的在他衣领上蹭了蹭手掌,飞身侧踹至其下颌。
满嘴是血的张二憨,踉跄后退两步,无力栽倒入旁边的雪堆。
李青山脱下外套,裹在瑟瑟发抖的墨倾语身上,将她娇弱的身子横抱起。
“倾语,以后有我在,再也没人敢欺负你。”
“走,咱回家吃鱼。”
墨倾语面颊贴在李青山的胸膛,听着澎湃有力的心跳,面颊泛起红晕,眼角泪花闪烁。
哥哥是在保护我,心疼我吗?
念头刚冒出脑袋,就被墨倾语立即否定。
过去的一年中,她遭受的毒打、恐吓、辱骂,数不胜数。
苦挨的日子里,墨倾语觉得自己就是个奴隶,能把哥哥伺候好,不被卖给别人,就是最大的幸福。
或许哥哥保护我,是把我当成了自己的财产,不想被人讹诈肉干吧……
茅屋灯光昏暗,炉火哔哔啵啵的燃烧着。
大鲶鱼在锅里咕噜咕噜冒泡,旁边的玉米饼散发阵阵焦香。
李青山检查了下墨倾语的嘴角,还好只是嘴唇干裂,伤口被扯开后,向外渗血而已。
“娘子,尝尝我亲手做的铁锅炖大鱼。”
墨倾语吞了吞口水,喃喃不可置信的问:“哥哥,我真的可以吃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