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在车上的猫猫惊讶地得知了一个消息:“华东漫展不去了。”是林中鱼老拉着楼昭炒西皮的缘故吗?
“是。”
楼昭不迁就一个连他的眼睛都无法直视的搭档。
猫猫还是不懂,“林中鱼不是唯一怕你的人啊?”
“我是一名ser,一切以还原角色出发,每次搭档,他都并不喜欢我s的角色,丑陋的怪物感觉不到另一方的爱,同理,我也感觉不到被尊重。”
楼昭还说,
“也有例外,今天有个人,不是用这种眼神看向我的,但我也没和他说上话,冷淡地对待他了。”
“这又是为什么?”
车内的光线勾勒着黑衣毁容男人的温柔眼廓,固定发型的发胶失去了作用,几缕柔情似水的发丝垂在他的额前。
猫猫看着这双深邃的眼眸流出一丝令人心慌的情感。
她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发现没看错。
楼昭仅仅在对他自己回忆中的人陷入美好,他说出了一句感谢。
“他说喜欢我,那么如果被打破梦以外的想象,才是会吓到他吧。”
“我也很感激来自健全人类的‘喜欢’。”
……
晚上十点。
值机柜台带走了一个轻装带着一只黑色s装备箱回家的人。
飞来飞去的人们身上总有浓重的疲惫。
这不单指身体,还有精神。
楼昭从不会。
去掉了漫展的妆容服化道,他戴着耳机,眼镜,口罩和意大利杀手般的优雅黑色手套,拖着箱子往前步行。
这具躯壳是墨守成规的无趣者。
他的衣服不会有褶子,鞋底不能粘上灰。
楼昭从来做派规矩,步子全透着性格中的表里如一。
猫猫目送一个这样一丝不苟的背影上了飞机。
说到底,能混这个圈子的人是个宅。
楼哥他啊,恐怕又得呆在那座四九皇城的家,不会跑来s市了。
她尝试找到了那场对话的合适形容词:“我怎么觉得大神的意思是……他就需要一个爱他爱到不在乎世人目光,能拉出泥潭深处的人呢。”
前往首都的航班在这种情况下离开了灰烬色的天空余温,也带走s市的满眼霓虹。
楼昭和祖父祖母,爸妈,还有弟弟妹妹的现居地是b市,他这种古板的人要是不玩spy,就是个接送孩子放学,料理一家生活的三好未婚男士,连国内外旅游都不热衷。
这一刻,命运这个安徒生仿佛用羽毛笔在铺开的纸上写下一句话,很久很久以前,s市和b市,相隔千里。
两个城市内拥有平凡人学习和工作的‘怪物’和‘公主’如无意外,一生本也不会再相遇于无趣的人海两端。
除非,是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