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路过这条小路,救下这名记者,就是想让对方出庭作证,状告这些派人埋伏他的贵族。
没想到,对方的反应这么激烈,跑得这样快,都不给须酔说一句话的时间。
须酔抬起左手,带着些无奈地看向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
话说,明明他和那维莱特都没有遮掩的意思,而且都这么光明正大地“展示”了好几天的戒指了,怎么还是没有报纸报道。
这实在是有些太不合常理了。
难道说,枫丹的记者在这样重要的时刻都非常具有家国情怀,对于这种花边新闻不屑一顾?
又或者说,是那维莱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交代过枫丹的各大报社?
可是,那维莱特不像是会这样做的样子啊。
虽然没有到处显摆,但是沉稳的最高审判官大人,最近频频用左手持杯或者持书,而且还非要把手抬高。
最合适的位置,当然就是“恰好”能露-出戒指的位置。
须酔也因此看到了空一言难尽的表情,和娜维娅揶揄的笑容,还有莱欧斯利公爵一声百折千回的“哦?”。
那维莱特的心思简直昭然若揭了。
须酔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他要是跟着这名落荒而逃的记者去往他所在的报社的话,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在记者兴冲冲地带着照片回到报社,并且呈给主编看之后。
他很快就得到了一个铿锵有力地回答:“不行。”
“为什么!”记者的眼睛瞪大,心情一瞬间从天堂跌到谷底。
“对于这件事情,其实大家现在都心照不宣。”主编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打着桌面上的相片,“但是现在不是从前了,芙宁娜大人已经退位,你用你的脑子想一想,现在掌管着这个国家的一切的是谁。”
记者还想要挣-扎:“可是…可是,越是身份尊崇,越会引发舆论……”
记者捂着自己的脑袋,可怜兮兮地看着用那一沓照片狠狠敲了他一下的主编。
“猪脑子,我看你应该和那群最近被判了重刑的贵族老爷们一起去梅洛彼得堡待两天。”主编恨铁不成钢地指着记者的脑袋,“你敢发,那维莱特大人就敢治你的罪。”
虽然,枫丹过去也可以说是那维莱特执掌着大部分的要务。
但是细究来看,失去了芙宁娜大人“压制”的那维莱特,给人的感觉还是不同的。
这倒不是那维莱特变了多少,而是这群人心中的畏惧,将那维莱特的形象,重塑了多少。
不过,几日之后,蒸汽鸟报上就刊登了一则有关那维莱特和须酔的报道。
报道的内容非常简短,却引起了广泛的讨论浪潮。
这些天,走在街上,但凡遇到个熟人,开口第一句,就是:“你有看最近有关那维莱特大人的那篇报道吗?”
“看了看了,真没想到……”
沫芒宫中,须酔枕在那维莱特的肩上,手中举着印有蒸汽鸟报标志的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