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泓感觉自己的胸膛似乎轻了很多,脑袋也舒服了很多,那种昏昏沉沉的难受感像是从身体里彻底抽离开来,整个身体的感觉都轻松自在了很多。
他摸着自己脑袋和胸口上的纱布,明白应该是震慑仪被取出了,脑震荡也得到了医治。
“哥,我们每天都来看你可以吗”
“不行,只有我能来,我可是和哥真的出生入死过的。”
宙斯再次恢复到了平时的老大姿态,他殷勤地给病床上的江泓端茶倒水,兴致勃勃地不停说着事情,时不时凑上前想要江泓的夸赞。
就这么过了两天后,江泓午睡时忽然感觉有微风不断吹着自己额头上的伤口。
他缓缓地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不断噘着嘴给自己伤口吹气的宋烬,皱着眉说:“你有病吗”
宋烬垂眸看着病床上虚弱无力的江泓,挑了挑眉说:“我是在哄你,想让你别那么疼。”
江泓立刻靠着枕头坐了起来,他像是被惹恼了睡眠的猫般,抬手狠狠打开宋烬想要帮忙的手,然后沉默地冷眼盯着宋烬。
那种浑身写满防备和抗拒的姿态,想要对方滚出去的意思不言而喻。
宋烬却像是看不见江泓的反应似的,他打开保温食盒,动作自然而然地想要给江泓喂汤。
“喝吧,我轻手做的。”
江泓看着那浓稠的汤眯了眯眼睛,靠在床头上注视着宋烬说:“你又有什么目的宋烬。”
宋烬的手僵持着在空中,他把汤勺放了回去,手肘撑着下巴,歪着脑袋看着江泓说:“我说我没什么目的,就是想照顾你,你相信吗”
江泓冷冷地笑了一声,带着胸膛的伤口开始发疼。
他病弱地咳嗽了两声,沙哑着嗓音说:
“你也知道我不会相信你。”
江泓看着桌面上众多精美的食盒,他缓缓伸出手,目标明确而挑衅的,一个个把食盒推到地上。
耳畔不断响起食盒落地的声响,地面很快就满是狼藉,原本精美的料理全变成了垃圾一样的杂物。
宋烬静静注视着自己被弃如敝履的心意,缓缓看着江泓挑了挑眉,勾唇轻声笑了笑说:“什么意思”
江泓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缓缓眨了眨眼睛说:“让你滚的意思。”
他看见宋烬脖颈紧绷的青筋动了动,显然已经是被自己惹恼的样子。
然而宋烬却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完全看不出来生气的样子,依旧好脾气地说:“可惜了,都是我亲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