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泓越想身体越难受,止不住地开始咳嗽,感觉胸膛中枪的地方虽然不再疼痛难忍,却总有种说不出来的不适感。
“不说这些了,躺下休息。”
宋烬扶着江泓重新躺回病床上,轻轻拍着江泓的肩膀。
他枕着自己的手臂,侧躺在江泓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说:“你胸口里是战舰防备系统里的震慑仪,是专门用来抓俘虏的武器,已经做手术取出来了,休息两天就好了。”
江泓看着宋烬点了点头,他皱眉忍受着身体里不断传来的难受感,在床铺上挪了挪凑近了宋烬,虚弱无力地说:“你凑过来一点,挨着我。”
宋烬轻声笑了笑说:“好,我身娇体软的小老公。”
江泓把自己的额头贴在宋烬肩膀上,皱眉在对方身体上轻轻蹭了蹭,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后才安心地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的身体格外疲惫,和宋烬说话的这几分钟似乎就已经消耗了全身力气,很快就被汹涌的困意淹没。
在江泓彻底熟睡前,他情不自禁地轻声喃喃着说:“别死宋烬,你要陪着我……”
回答他的只有宋烬轻轻安抚他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很久后,宋烬才缓缓凑近了江泓的脸庞。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江泓的神情,直到确定对方真的熟睡后,嘴角才勾起嘲讽的弧度。
宋烬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身侧的江泓,把玩着江泓乌黑的碎发,压低了声音轻声说:“想要我死的不是你和宋烨吗”
……
江泓总觉得事情都有什么不对劲。
或者说,非常不对劲。
他已经被关在病床里整整一天了,没办法出去,也没办法联系外面。
任凭他在病房里怎么呼喊也没有任何人应答,只能通过窗外的昼夜交替分辨时间。
江泓无法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宋烬又去了哪里。
他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了般,没人在乎他的存在和死活。
身体里那枚震慑仪源源不断地传来阵痛,江泓断断续续地昏睡了一天直到第二天被活活饿醒,才不得不去观察周围的情况。
病房的大门依旧紧闭着,周围安静得只能听见江泓的呼吸声。
到处都是死一样的寂静,让江泓情不自禁地开始担忧那个疯子一样的宋烨是不是卷土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