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赵全心思百转,御书房内则鸦雀无声。
萧言舟甚是无言,末了闭了闭眼。
谢蘅芜将脸埋在他衣襟前,羞愤欲死。
“趴够了没有?”萧言舟一手揽着她,一手在书案上不耐轻点。
谢蘅芜没说话,两抹红晕却自双颊处染开,渐渐将耳际脖间都皴染成粉色。
萧言舟冷眼瞧着,心底无端浮起股燥意。
他将这股莫名情绪压下,搭在她腰间的手轻轻一掐。
偏生他就掐在了谢蘅芜方才撞着的地方,她没忍住嘶了一声,眼里又泛起泪花。
萧言舟皱了皱眉,手却毫不留情地在伤处用力揉了揉。
谢蘅芜想忍,但唇齿间还是散出破碎的痛呼。
“撞着了,为何不告诉孤?”萧言舟大慈悲地停手,冷声询问。
她轻声:“一点小伤而已……回去缓几日就好了。”
“小伤?”
萧言舟尾音不悦上扬,搭在腰间的手轻轻施力,像是又要摁下去,谢蘅芜的身子不由自主颤了一下,往旁挪去。
便听萧言舟轻笑,讥嘲的意味明显。
谢蘅芜赧然:“陛下,妾身真的无事……就是一点磕碰罢了。”
“周院使正好在这,让他给你看看吧。”
什么?
还不等谢蘅芜反应,萧言舟就将她打横抱起,往御书房后的隔间里走。
政务繁忙的时候,萧言舟就会直接睡在这里。
双脚骤然离地,谢蘅芜下意识揪住了他衣襟,生怕自己滑下去。
这种无意识的依赖无疑取悦了萧言舟。
他唇角弯起一个不甚明显的弧度,随后站定在榻前,并不算温柔地将谢蘅芜抛了进去。
柔软被褥四面裹来,她挣扎了一下,从其间抬起头。
她听帐外的萧言舟与人说话:“给她看看。”
有老者的声音传来,应当就是萧言舟所说的周院使。
“请小主把手给微臣。”
谢蘅芜依言向帐外递出手,感到有人隔着丝帕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她疑惑:“……周大人这样就能看出来吗?”
萧言舟在外冷声:“这点水平都没有,他还做什么院使。”
谢蘅芜不疑有他,闷闷哦了一声。
片刻后,周院使收回手,道:“小主放心,此伤并无大碍,稍后臣会命人将药膏送到小主宫里,小主每日揉按两刻钟便可。”
“有劳周大人了。”谢蘅芜柔声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