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到半道。
贺文臻的电话催过来,他找得贺随,许柏夏抱着花,暗自松了口气。
“二十分钟到。”
贺随说得二十分钟真的是二十分钟。
抵达贺宅时,水姨站在门口迎接他们,“回来了,老太太在里面等着呢。”
贺文臻则是在书房。
水姨掐算着时间准备晚餐,见他们来了,着手余下的几道菜,沈老夫人招手让许柏夏过去,并对贺随道:“你姑姑在书房,让你上去找她。”
贺随应了声:“好。”
他看了眼许柏夏,对方已经乖巧坐在沈老夫人身侧,被拉住了手腕。
贺随安心上楼。
许柏夏的手被握着,不好抽出。
沈老夫人摸着她空档的手腕,抬眼望她:“奶奶给得玉镯不喜欢吗?”
许柏夏忙说:“不是的。”
她之前以为和贺随就是普通的各取所需,收就收了,戴就不用了,容易毁损,“我工作时不适合戴首饰,来时就忘记了。”
“那就好。”
沈老夫人目光拂过她的脸,许柏夏今日穿着淡雅的竖条纹浅蓝衬衫,搭配浅色牛仔裤,露肤度很低。但不影响她发现一丝蛛丝马迹,领口下方一点能看见一些,沈老夫人愉悦,握着她手的力道不由重了。
贺文临这时打来电话,他今晚有事不过来。
沈老夫人不知是想到什么,哀叹了声,许柏夏耳朵动了动,“奶奶。”
“怎么了?”
“关于贺随的父母。”
许柏夏心里好奇,但真问也不知从何问起。
沈老夫人了然:“姑姑都跟你说了。”
许柏夏:“没有。姑姑只提到了他们的关系,我不明白贺随和他为何?”
“这事怪我。”沈老夫人叹息,温和苍老的声音揭开那尘封的故事,“表面上文临和文怡是兄妹,但文怡是我在福利院收养的,他们没有血缘关系。文临二十五岁那年伤了小腿,出行都靠轮椅,他很消极,文怡比他小三岁,很亲近他,整日整日的开导他,推他出去晒太阳。”
贺文临对贺文怡只有兄妹情,可贺文怡早就芳心暗许。
他腿受伤之际,努力陪着他,希望他走出阴霾,她没想将自己的心事吐露,可还是被贺文临发现了。贺文临不愿兄妹情变质,当作看不见。
贺文怡
沈老夫人追问:“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