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掌大而灼热,力道也因情绪激动而没控制好,孟时书皱眉低头一看,他小臂被傅惊别抓住的地方已经起了一片红印。
傅惊别不带感情的冰冷声音从耳后传来:“你不能走。”
孟时书想要抽回手,但没抽动,他怒极反笑:“怎么,傅总就这么喜欢作践人,还非得我陪你演完戏不成”
不留余地的讥讽让傅惊别拧紧了眉,他不知道孟时书的态度为什么突然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他不是喜欢自己吗为什么连这么一件小事都不愿意包容这样的感情也能被称之为爱
他想不通,只能强硬地转着孟时书的身体,逼迫他跟自己面对面对视:“我没作践你。”
他表情认真而诚挚,仿佛真的是在向孟时书解释自己心里的想法。
孟时书看他这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里更气了,怒笑道:“傅总,您把人当什么了,把人心当什么了那你觉得怎样才算作践非得等你把攻略进度完成到一百了,等我因为影响到你攻略下一个任务目标被赶出去了才算吗”
傅惊别说:“我没想把你赶出去。”
孟时书才不信他的鬼话。
他想得通透,现在傅惊别之所以还能对他假以颜色,不过是看在那没到底的攻略进度上,并不见得就有几分真心。而他被傅惊别骗了这么久已经够丢份了,如果再因为他一句周旋的话就继续死心塌地,那他这二十几年就白活了。
他不愿意再继续配合傅惊别了。
孟时书是喜欢过傅惊别,但他更知道爱人之前要先爱自己。如果傅惊别从来都只是利用他,那不如及时止损,这样以后想起来还能称得上一句好聚好散。
但最多只能这样了。
孟时书一根一根扯开他的手指,终于挣脱禁锢:“那也没事,我自己把自己赶出去,就不挡您跟您下一个攻略目标的眼了。”
他才刚从傅惊别手上获得自由,脚都没有迈出半步,一道高大的身影猛然从后压下,傅惊别强行把他压在沙发上:“你想去哪里”
孟时书被他这毫无意义的提问逗笑了:“哪里都好,实在不行就回孟家,被亲人当成商品买卖可比被喜欢过的人辜负真心好受多了,其实想想,大家都是男人,生理构造都一样,跟谁睡不是睡,我干嘛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孟时书!”傅惊别的声音低沉地可怕,他显然是被孟时书说的话激怒到了,“你再说一遍!”
孟时书当然不怕再说一遍,他张开嘴:“我说,跟谁睡不是睡,林至虽然人品差了点,但他可没骗我,比我们的傅总……唔!”
突然欺压上来的柔软的唇把他的话尽数堵上,孟时书睁大了眼,反应过来傅惊别在做什么之后不免又是一顿手推脚踢,却怎么也推不动身上的男人。
“唔唔!”
孟时书不断拍打推搡着傅惊别,发现这些招式无用过后干脆改用嘴撕咬。傅惊别吃痛过后也没有松开嘴,而是按住他的后脑勺,越发加深了这个吻。
——一场单方面的掠夺,孟时书城门失守,溃不成军。
不知过了多久,傅惊别终于松开了嘴,他近近望着孟时书,两个人的脸只有一寸距离,缠绕在他们之间的气息暧昧又炽热,分不清打在脸上的是谁的呼吸。
傅惊别嘴边被孟时书咬破一点,他的声音因为刚才的缠绵更重一层,威胁意味也更明显:“你刚才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孟时书怕他再做什么,只别开头,恨恨地说:“疯子!”
傅惊别低声笑了,他仿佛很满意孟时书的这个称呼,轻轻抚弄着人的碎发,然后在他唇上轻轻印下一吻。
过了会儿才肯退开:“你生病了,这段时间好好在家里养病,我会给你请两个星期的假,如果两个星期以后还没好,我可以继续请下去。”
孟时书愣了一下,瞬间被愤怒席卷全身:“你想干什么”
“没干什么,只是照顾病人而已。”
傅惊别这才注意到了他手臂上刚才被自己按出来的印子,又捧起孟时书的手,眼里满是心疼,“没事的,休息几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