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剩两辆则由跟着她们几个的丫鬟、婆子来坐。
九辆马车组成的车队,浩浩荡荡地朝西市方向行去。
因为车辆比较多,姜椿也不好吩咐车夫从西市中间穿行而过,只能忍痛失去一次打卡签到的机会。
到姜宅后,姜河跳下马车,用钥匙打开大门,跟车的小厮们帮着将行李抬进正房里。
姜椿拿出一串钱,让桂叶分发给他们,让他们坐着平板马车先回府,只留下几个厢式马车的车夫即可。
宋时音等人这才有空仔细打量一番这个一进的小宅子。
在宅子里转悠一圈后,钟文谨一脸羡慕的说道:“这宅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地段又好,紧邻着西市,买甚都方便。
我可真是太喜欢这样的小宅子了,只可惜我没钱,不然高低得在这条街上买一座不可。”
姜椿笑道:“这条街上住的大都是在西市做买卖的商户,二弟妹想在这里买宅子,难不成也想在西市做买卖?”
不等钟文谨回答,她就自顾道:“做买卖好呀,不做买卖哪来的银钱花用?我也想做买卖呢,可惜我除了杀猪卖肉,也不会做旁的买卖了。
如果二弟妹有甚好买卖的话,可千万记得叫上我。
我手里还有个一二千两的银子,与其白放在那里,倒不如在二弟妹这里参上一股,还能吃点红利呢。”
她当东西得了八百多两银子,卖龙涎香又得了六百两,以及二太太李氏还欠自己五百两赎身钱,加起来共一千九百多两。
钟文谨听了这话,简直喜出望外。
虽然才进京五六天,但她已经感受到了“京城居,大不易。”
这六个字的沉重。
虽然宋家管吃管住管穿,但生活中需要用钱的地方还有很多。
就譬如方才大嫂打赏跟车的小厮,一出手就是一百文钱。
一百文钱对于宋家这样的人家来说,不过是毛毛雨,那几个合伙分掉这一百文钱的小厮们面上也没瞧出来有多兴奋。
但一百文钱对于自己来说,得在山林里挖三日草药,清理晾晒干后,再走三天三夜山路到达安和镇,将草药卖掉,才能勉强换回来这些钱。
她是真心缺钱,也真心想挣钱。
奈何她赚来的银钱,都拿来给宋时锐治病了,现下手里统共也就五两左右的碎银子。
这么点本钱,还想当跨界倒爷,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指望宋时锐是指望不上的,他想从御林军调职去锦衣卫,为此还从婆婆庄氏那里支了二百两银子打点上官。
自己总不能从婆婆给相公跑官的银钱中抠一部分出来做生意?
这也太过了。
她原本盘算着,大不了自己慢慢来,先从便宜货倒起,一点点积累资金。
等过个三五年,待自己积攒够了资金,再盘个大铺子,将买卖做大做强。
谁知在这么艰难的起步时刻,大嫂竟然主动跳出来,说要拿一二千两银子出来参股。
这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有了这一二千两银子,她完全可以采买些云锦、蜀锦以及式样精巧的首饰,卖给系统。
换到大笔RMB后,她再从拼夕夕商城里采买些玻璃镜子、复古怀表以及香皂牙膏洗发水等日化产品,在京城卖出去。
京城百姓自称笼袖骄民,最爱骄奢银逸之物,她这些“番邦洋货”,肯定会大受欢迎,赚个盆满钵满。
想到这里,她简直斗志满满,立时点头道:“大嫂,我准备跟先前送我驱虫神药跟防狼药水的番僧游医合作做买卖,卖些番邦那边特有的稀罕物什。
大嫂若果真想参股的话,这一二千两银子我给你算三成干股可好?咱们每年年底会一次账,按股分成。”
既然打着跟番僧游医合伙的买卖,自己四股,大嫂跟番僧游医分别占三股,也算说得过去。
话到这里,她从袖子里掏出瓶防狼喷雾来,放到姜椿手里,笑道:“这是先前承诺要送给大嫂防身的防狼药水,今儿总算在行李里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