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霸道金主x清纯小白花主播的cp】
蒲砚老老实实答:“我现在要回去工作了,刚才是在休息。”
【这么晚还工作,是在夜场上班吗?】
【前面没依据乱说?有病?】
【葱葱说过雇主,那就是在哪个大户人家打工吧】
【比如园丁厨师保姆什么的】
“对,”蒲砚说,“我是在给老板一家打工,至于具体工作内容,不好意思我就不透露啦。”
金光闪闪的弹幕再次出现。
【要下播了么?】
不知为何,蒲砚从这句古井无波的语气里感到一股不舍的味道。
大哥每天赚钱那么累,肯定是想用听八卦来缓解压力,今天大哥进直播间那么晚,估计刚才的也没听见。
蒲砚挠了挠头:“之后有瓜我一定会给大家直播的,现在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了我就先下播了?”
【就算只是看着你的脸我们也很满足的!】
【hhh葱葱怎么忽然社恐了】
【其实一直都挺社恐的,我发现他只有吃瓜的时候才会忽然变e】
【哈哈哈哈这不就是本i人的现状吗】
【葱葱也可以和我们说你自己的事呀,就像朋友一样闲聊】
【对哇,想听你的事!】
【甚至比起吃瓜更想听你说自己的事欸】
【比如有没有人欺负你之类的!有的话告诉我们,我们给你想办法!】
弹幕看得蒲砚尸体暖暖的。
因为从小性格内向,他在孤儿院也是被欺负的那几个人。
后来孤儿院意外被毁,他已经超过了被其他孤儿院接受的年纪范围,只能从高中辍学、四处打工。
性格孤僻又没钱,蒲砚一直没什么朋友,总是独来独往。
可现在这些与他隔着屏幕的人却说他们是“朋友”,还关心他有没有被欺负,说会帮他想办法。
“谢谢大家,”蒲砚俊秀脸颊上的笑容带着淡淡的忧愁,“现在这份工作我很知足,至少不用担心付不起房租睡天桥底下、也不用害怕吃不饱饭。”
“之前我没什么朋友,我我现在有了很多朋友,感觉事情在变得好起来。”
陆朝槿看着屏幕上略过的一大堆“心疼”弹幕,蹙起眉。
这主播看起来之前过得很不好。
家中不缺钱的十八岁少年大多都在上学,不会像【一根葱】这样年纪轻轻就出去打工。
要是那个人还活着,应该是和【一根葱】差不多的岁数吧。
那个人大概也【一根葱】一样,为了看不到的明天和那点少得可怜的钱不知疲倦地四处打工--
陆朝槿心中忽然浮现出这样荒唐的想法。
窗外辉煌如昼的cbd灯火像是要照亮整个世界,繁华的霓虹与车流围绕着这座城市的商业枢纽绘出绚烂光带。
办公桌上的环形电脑屏幕仍然亮着,与整个办公室灰暗极简且公式化的风格大相径庭的是屏幕内,是铺满整个视野的粉色樱花。
纷纷扬扬的落花下站着一高一矮的成男和正太,两个人穿着这一季新出的价值888的浅蓝色情侣套装,互相望着彼此,看起来尤为登对。
只是一旦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环形屏幕下的笔记本电脑里有着相同的景象,只是标在人物上的箭头,从正太变到了成男头上。
这一对樱花树下的壁人,赫然是同一个人在操作。
一身brunellocucelli西装的男人望向自己倒映在玻璃上的深邃面容,又好像在透过玻璃望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