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求的是永恒的大道,对于世俗间的钱财对他来说,压根无关紧要,仿佛可有可无一般。他收取金钱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因果缘由,并且这也应是他得到的相应报酬。苏墨的目光在那些地契上随意扫过,最后却只取走了一份医馆的地契。陈老爷满脸笑意地问:“苏墨先生打算经营医馆吗?”苏墨点头回答:“算是吧。”陈老爷笑着接话:“那我马上安排手下把医馆交接给您,医馆里现有三位大夫,也将一同归您管理。往后医馆所需的一切药材,我们陈家都将免费提供,并且每月会有账房先生来结算账单,苏先生只需静候收钱即可。”陈老爷做事确实周到。苏墨放下手中的杯子,开口道:“不必了。”“如果陈老爷真心想帮忙,不如让这家医馆日后免费对外开放,专门为穷人看病抓药,不收取任何费用,您觉得如何?”苏墨提议,对他来说这只是举手之劳,无需太过在意。对此类小事,苏墨并不介怀,毕竟只要稍加留意就能妥善处理,不至于造成什么麻烦。陈老爷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答道:“苏先生果然高瞻远瞩,那就依您的意思办吧!”当天中午,陈老爷设宴款待苏墨,自然是佳肴美酒伺候。本打算离开前往任家镇的苏墨,在陈老爷的热情挽留下,决定在陈家住上两天。闲暇之余,他也想去那个医馆瞧瞧。医馆挂出免费治病的牌子后,第一天就医者如云,皆因穷人们得到了免费看病的机会。至于普通家庭则减免部分费用,富人则需全额支付。苏墨踏入医馆,一位大夫立刻上前迎接,原来昨日陈老爷已将医馆内人员召集至府邸,将相关事宜一一交代,并让他们认识了苏墨。现在正值下午,医馆门前挂出免费招牌不久,大批穷人便涌入其中,使得原本几日来近乎闲置的医馆一时忙碌起来。大夫泡了两杯香茗,请苏墨落座。二人随意寒暄间,一位戴着眼镜的男子走了进来。门口的店员上前询问:“先生,您是要抓药还是来看病呢?”眼镜男支吾道:“我是来看病的。”店员随即招呼里面的孙大夫:“孙大夫,有病人来了。”正在和苏墨交谈的老大夫拱手告退,走过去接待病人,苏墨则继续喝茶等待。孙大夫坐在诊断台后,指向前方的凳子让眼镜男坐下。孙大夫整理桌面后问:“您哪儿不舒服呢?”眼镜男将右手搭在诊断台上,同时卷起了衣袖,露出一块皮肤泛红肿胀,像老树皮般粗糙,边缘已经开始腐烂硬化,并散发着恶臭。尤其在那块烂肉中央,两个并排的洞口赫然可见,像是被某种有着锋利獠牙的生物狠命咬过的痕迹。看到这样的伤口,孙大夫不禁皱眉仔细观察。此时,苏墨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旁边,伸出手在他的伤口上轻轻按了几下,问道:“疼吗?”眼镜男摇摇头,脸上并未现出痛苦之色。苏墨眼中精光一闪,低声问道:“是怎么受伤的?”眼镜男显得有些犹豫,随后断断续续地说:“哦,没什么大事,就是跟邻居小孩玩耍时,他忽然咬了我一口……你知道的,小孩子一旦玩疯了就没轻没重的。”苏墨冷笑一声:“是不是被小孩子咬的我不知道,但咬你的东西确实没人性。”听闻此言,眼镜男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不安。孙大夫正准备为他开些金疮药和进口的消炎药,却被苏墨打断了:“去取些陈年糯米,捣碎后掺些水,做成糊状拿来。”孙大夫满脸疑惑:治疗伤口和糯米有何关系?但他终究是医馆员工,思虑片刻后,还是去后院找糯米去了。不久,孙大夫捧着一碗糯米糊回来,放在桌上。苏墨拿起一块纱布,在上面均匀涂抹米糊,随后用手指触碰眼镜男的伤口,“真的不疼吗?”眼镜男再次摇头,表示并无痛感。苏墨拿起涂了米糊的纱布,直接敷在他的伤口上。瞬间,大量白色的气体沿着纱布弥漫而出。眼镜男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仿佛正在承受酷刑。“忍一下。”苏墨皱眉训斥道。眼镜男咬牙切齿地默默点头,忍受着疼痛。数十息后,白烟渐渐消散,眼镜男也感觉手臂上那种犹如火烧般的疼痛逐渐减轻,身体也随之放松下来。只是他的额头早已沁出了颗颗黄豆大小的虚汗,背后的衣物也被汗水浸湿。苏墨揭开纱布,看着他的伤口,调侃道:“这真是小孩子咬出来的伤口?”只见原本泛红的伤口此刻已经变得焦黑一片,周围的皮肉仿佛经过炭火烘烤,尤其是那两个牙洞,更是向外翻卷开来,流淌着黑色的血液,还不时有几缕黑烟从牙洞中冒出。眼镜男深知自己撒谎被揭穿,低头沉默不语。苏墨挥挥手让他离去,并叮嘱孙大夫:“拿那块纱布包着糯米,再放一把火烧掉。”尽管不太明白为何这样做,但孙大夫还是严格遵照苏墨的指示行事。待他返回医馆时,发现苏墨不知何时已悄然离开了。孙大夫独自叹了口气,坐在椅上嘀咕:“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就看不懂呢?”与此同时,眼镜男一边行走一边四处张望,似乎怀疑有人尾随他。然而他并不知晓,苏墨竟然堂而皇之地跟在他身后,由于身上贴着一道符咒,眼镜男根本无法察觉到苏墨的存在。眼镜男左拐右绕,最终走入一条幽深僻静的小巷。这时,苏墨主动撕掉了身上的符咒,显现了身形。眼镜男惊恐地瞪大双眼,正欲开口说话,却被苏墨捏住一张宝符。:()僵尸:我是一名扎纸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