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狼妖狂奔抓着一个半人半妖回来,见到月落,他顺手丢在地上,半妖已经没了声息,死的透透的了。月落正好扶着卫庄起来,突然看那尸首,就见着面具狼妖快速离开。她才终于明白,原来卫庄他爹一直想找方法给他自己续命。地上的这个半妖虽然是面具狼妖带回来的,可更像是试验失败的残次品,人是活过来了,身上虽有被揍的痕迹,可重要原因是半人半妖状态虚弱,自己暴毙死的。那张脸不就是姓卫吗!他曾经在出现幻觉时说过,需要儿子的血来救他,没人想到他会布局这么久,也不知道以什么方式把齐正封和卫庄的性命紧密相连。不惜牺牲儿子也要救活自己。看到这架势,齐正封那边应该脱离了危险,只是不知道自己现在过去会不会太晚。卫庄看着地上那尸体的脸,什么都想明白过来,什么什么自己受伤,齐正封身上也会出现同样的伤,他还以为自己和齐正封是天选的兄弟呢!结果又是他爹搞得鬼。他实在困得不行,低低地叹了口气,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口子已经停止渗血了,也就顺着母亲去屋子里休息。只是怀着愧疚的心理不怎么安稳的躺下来。…而齐正封这边,他静静看着乌啼,想看她要做什么,耳朵边全是那两个老人的哀嚎。乌啼突然开口问了一句:“你,还记得我吗?”齐正封没回答她的问题,表情没什么变化地继续重复一句话:“你不可以插手此事。”乌啼想起自己当时是原形状态,齐正封肯定不知道自己。“你小时候是不是…”“够了,我忘记了!”齐正封面色严肃地打断乌啼的话。乌啼却在此刻突然想到,痛苦记忆并不会随着时间消散,而是会不停地提醒自己不让自己忘记。又看到始作俑者的下场,难怪他不让人插手,应该是注意到刚刚原形的自己认出来了。痛苦的根源不是坏人的死去,而是坏人遭受同样的痛苦,想死又死不掉的状态。乌啼仿佛感悟了一般,“多谢,我先藏起来,有事叫我!”齐正封没去回应,乌啼也没在意,果断藏好自己,观察周围情况,防止出意外。齐正封认没认出乌啼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该受惩罚的人受到惩罚就好。不该受惩罚的人不需要来沾边。齐正封手上的花妖有些担心,这人会惩罚别人的同时,自己也陷入痛苦惩罚自己。毕竟齐正封的脸色实在不对劲。如果卫庄看到的话,肯定会崩溃抓着齐正封的衣领摇晃质问:“你到底把我那善解人意的兄弟弄哪去了,你给我还回来啊!”当然,齐正封脸色再不对,也克制住了自己,尽量不让自己陷入疯魔。只是他觉得卫庄那小子的账要算一算,自己也肯定会在他求饶的时候放他一马。毕竟好好的兄弟不做,非要下药算计自己,肯定是皮痒招打,替妖主教训一下也可以。“你的表情有些可怕,如果需要帮助,可以一直拜托我的,尽量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花妖的声音传过来就是一个乖巧的小男孩的声音。也不知为什么,带着一股子委委屈屈的感觉。齐正封差点扶额,他还是听不习惯,还以为花妖是女孩子,并且打从心里就那么认定的,却突然颠覆他的认知。“我知道的。”齐正封收敛了表情,又换成一副别人欠我银子的表情,走向那两个痛哭流涕,不断哀嚎的老人。齐正封有被烦到。“喂,又没打你们,有什么可嚎的!”我之前还念你们几分养育之恩,还真没想到你们会送上门来让我决定报复你们。”听到声音的老婆婆用嘶哑苍老的声音开口怒骂:“你这个畜生,连自己的爹娘都要害!我知道你亲爹已经找过你,但你想不到的是,你亲娘就是你和你爹害死的。”“哦?你亲爹应该绝对不会把你娘的事情告诉你,不然你可不会就这么放过他。他是大畜生,你是小畜生,早就该死了。”老婆婆虽然已经快精神崩溃,但听到声音想让仇人痛苦让她勉强精神几分,并且奇异地升起愉悦感。齐正封不想再听她乱七八糟的话,只想知道他娘的事情:“你为何会说我和我爹害死我娘,是不是你造谣!”她的视力受影响,只听到声音,但她的眼神就像毒蛇一样看着虚空,自顾自地说话:“畜生,我才不会告诉你,你早该被千虫穿肚,万虫穿肠的。那样都整不死你,我们真该把你剁碎了的。”“我真该想到,那个姓卫的就不是个人,怎么会好端端地给我们那么一大笔银子,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老婆婆说着说着,嘴里吐出一大口血。她用手慢慢抹了一下嘴巴,浑浊的双眼已经失去方向感。咳嗽了几声又继续道:“我就说我们怎么很快就白发苍苍,老的极快,原来他给的银子都是折寿的。呵呵,我居然现在才明白过来。玩蛊,种蛊,这种阴着的手段姓卫的倒做的不错。”“你们应该想不到,卫老爷让你们做的事情,已经把你们早早算计好了?”齐正封实在是没耐心了,转身就要离开。他是亲眼见陶罐里的虫子跳出来,慢慢幻化成卫老爷的脸、身子,最后停在上半身人下半身虫的怪样。看起来十分高兴地狂奔出去,但出去前还撞过几次门口的墙,看起来智力受到影响。陶罐里的虫子沾了一些人血,又沾其他虫子的血,卫老爷复活的计划注定会夭折。身后的两个老人又一次陷入那痛苦的幻象中,身上的鸡皮疙瘩就没消散过,胃里的东西已经都吐空了,还是觉得有密密麻麻的挣扎乱动感。老婆婆两人已经虚脱无力,躺倒在地上。齐正封有滴冷汗从额头上滑落,正好滴落在花妖叶子上。内心并不平静的齐正封解脱般吐了口气,又紧闭双眼,马上睁开,他想他爹该找来了。:()世子请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