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坠落,仿若小雨淅淅沥沥而下。
苏绵绵对着天空伸手,没有下雨。
她想到什么,转身,看到了正在剥皮的血腥。
微黄的灯光下,谢与淮唇瓣惨白。
他笑着,将血淋淋的手臂展示给她看:
“是不是只有我这样做了,才是你乐于看到的?绵绵,我爱你胜过一切。哪怕你让我现在下地狱,我也甘愿下地狱。你让我将自己凌迟,我也甘之如饴。”
苏绵绵被吓到,身形不稳,踉跄后退。
她从未见过这样血腥的场景。
鲜艳的玫瑰花枝中,少年像是从地狱里攀爬出来的恶魔,活生生将自己肢解只为了得到月光的救赎。
谢与淮持着刀还在继续。
花是鲜红色的,血是暗红色的,唯有月光是柔和的白色。
刀刃推进,苏绵绵慌忙阻止:“谢与淮,你别这样。”
手上的动作止住,谢与淮仍旧跪在地上。
“绵绵,你是不是在关心我?你还爱我对不对?”
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已经疯魔的不成样子。单只是爱人对他人的一个笑容,就能让他惶惶不安、方寸大乱。
苏绵绵拿出手机拨通急救车电话。
谢与淮举着刀继续。
碧绿的翡翠砖上淌着血,绵绵被这样的画面吓得后背发寒。
谢与淮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她跑向他,抓住他握着刀的手。
绵绵快要哭了:“你别吓我了。”
刀指向苏绵绵,谢与淮手指灵活,将刀刃捏进手心里。
他不放弃,执着追寻一个答案:“绵绵,是不是关心我?”
“对。你把刀放下,可以吗?”
刀刃落地,谢与淮笑着将头倚在苏绵绵的肩膀上。
“绵绵,我很怕你不要我了。”
“昂。”
绵绵胡乱地应着,着急地看向别墅外有没有救护车的影子。
她很怕谢与淮再次给她上演一出活剐的恐怖画面。
她希望他得到的惩罚是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不是这样再给她留下一次心理阴影。
“绵绵,只有这个时候,你才愿意将光引向我。”
谢与淮抬起血淋淋的手,去触碰环绕着绵绵的月光。
苏绵绵还是被吓哭了。
人皮就这样赤裸裸的暴露在她眼前,甚至还挂在手臂上摇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