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伯昌看向齐烨:“那就是了,老夫教子无方,国法家规,国法在前,家规在后,将这逆子带走吧。”
齐烨倒是没怀疑季伯昌真的会让自己将人带走,只是看季元思的模样好像并不知晓内情。
站起身,齐烨来到季元思面前。
“我问你,仲县,知道吗。”
季元思撇了撇嘴:“闪开,本少爷跪的是家父,莫要占便宜。”
齐烨没有动地方,再次问道:“仲县,知道吗。”
“你聋了不成,滚开,莫要…”
“啪”的一声,大嘴巴子结结实实呼在了季元思的脸上。
齐烨再次扬起手臂:“说,仲县,知道吗!”
旁边的下人愣了,季伯昌既不恼怒也不制止,反倒是微微点了点头,似有赞赏之意。
“你…你敢打我,敢在我太子少师府中打我?”
季元思张大了嘴巴,屈辱多过疼痛,仿佛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一般。
“京中出了事,与仲县有关,此事关系到你太子少师府的名誉,关系到太子少师季大人的一生清名,于公,陛下要我给季大人一个清白,于私,今日方知季大人对我齐烨有恩,谁阻拦我办案,谁不想我还给季大人一个清白,那便要挨打,你也不例外!”
迎面望着齐烨那双冰冷的目光,季元思的眼神有些躲闪,像是壮胆,又有些怂。
“你…你只是京兆府观政郎,你…”
“天子亲军,抱刀司,小旗!”
齐烨将腰牌晃了晃:“回答我的问题。”
季元思目瞪口呆:“你怎地成了抱刀…”
“回答我的问题!”
“仲…仲县我自是知晓的,京中下县。”
“官粮的事,知道吗?”
“不知,不知你说的是何意。”
“那孙骏的妻弟,还有你另外两个友人,与你提及过吗?”
季元思摇了摇头:“从未提及过。”
季伯昌走了过来,眉头紧皱:“可还记得两年前,南地六县官粮被乱民劫掠之事。”
“依稀记得,当初朝廷不是还派了人去查吗。”
“派去有两人,其中一人死于乱民之中,另一人就是孙骏。”
季元思越听越迷糊:“这和孩儿有什么关系。”
“我问你,孙骏回京时,你可是将车马借了旁人。”
“车马?”
季元思歪着脑袋想了想,双眼一亮:“哪一日倒是忘记了,不过确有此事,青鸟姨娘派人入城寻孩儿,说是思念孩儿了,您不是不准孩儿见她吗,孩儿就偷偷出了城见了,之后要走时姨娘说第二日要入城采买些用度,孩儿就将车马留在了城外。”
“果然如老夫所料。”
季伯昌似乎早就想通了其中关节,微微摇头:“蠢物,你却不知无意之中闯下了大祸。”
齐烨听的满脑袋问号:“大人,青鸟到底是谁啊?”
“前朝,晋王侧妃。”
“晋王不是被夷三族了吗。”
“错,陛下登基后,老夫保下了一人,正是青鸟。”
季伯昌仰头望着空中元月,感慨万千:“呜呼哀哉,爱之深,恨之切,老天何故如此薄情,既将老夫生的如此俊美,又要老夫学富五车文武双全,老天为何要独宠我一人,老夫不怪青鸟对老夫由爱生恨,只怪老夫…老夫太过无暇,哎。”
齐烨竖起大拇指,您不止长的帅还文武双全,你特么还能吹牛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