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楹翻了个白眼,“怎么,裴先生不是忙着跟人聊天吗,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我短信白发了?”裴远之不轻不重地反问。
季舒楹想起前面的那一声震动,滑动了一下屏幕。
短信框里躺着一条未读消息,她点开来。
七分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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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并未来得及看。
所以他其实是来接她的?
季舒楹有些心虚。
只是想起早上那茬,那句冷冰冰的‘不想坐现在下去’,还是有些不爽,“怎么,准备像早上一样,接别人,再顺路接个我?也不知道你的破车能不能装下这么多人。”
“季舒楹,你是在跟我发脾气?”
裴远之揉了揉眉骨,按捺着为数不多的耐心。
相比客套疏离的季小姐,季舒楹这三个字念出来,更显得不近人情。
季舒楹像被踩中尾巴跳起来的猫,“我哪里说错了?你早上自己说的,只是顺路来接我。”
说句专门来接她是会死吗?
“不回消息,不接电话,二十多岁的人活得像个刚毕业的高中生,觉得所有人都应当围着你转。”
裴远之语气没什么起伏,只是淡淡的嘲讽掩盖不住,“君德一年不如一年,从录取人的素质上,可见一斑。”
季舒楹气得眼前发晕,偏偏对方还带着律所一起抨击。
君德名声、实力确实不如ks,这么多年,也未曾挤入红圈所这一阶级,常被外人说道。
但君德也并不是什么不入流的小律所,多多少少也算个仅次于红圈所的大所,季舒楹能拿到这个offer,也是过五关斩六将争取来的。
然而在他的口中,都变得一无是处。
“……是是是,你是高级合伙人,你了不起,懒得跟你说。”
季舒楹气得胸闷,撂下这句话后就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犹嫌不解气,又把电话号码也一起拉黑。
挂了电话,季舒楹扶着门框,又呕了一声。
只是干呕,吐不出什么东西,她何曾受过这些苦头,眼眶里浮现出一些生理性的水雾,委屈极了,也倒霉透了。
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绝对、绝对、绝对不会被男色迷昏了头脑。
另一边。
电话被挂,裴远之拧着眉,过了几秒,再打过去。
冰冷的女声提醒:
裴远之收起手机,径直开车离开,不欲再浪费时间。
他应做的已经做到位了。
对方不接受,那是对方的事。
晚上九点,国金大厦依然灯火通明。
夜幕愈浓,愈显得远近高楼绚烂如星。
律所里加班是常态,ks事务所里,除了少数人能正常下班过周末,其余人都在加班加点赶deadline。
争议组的负责人也没想到,原定京北出差的裴远之行程延迟,又恰好最近一个所里重视的案子判决下来,不如人意。
原本这个案子胜诉概率较大的,大家也都比较有把握,没想到出乎意料地败诉了。
另外几个推进也都不甚顺利
9、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