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安阳侯以及侯夫人,都不是自愿上吊自尽的,所谓的遗书是伪装,不过是想要旁人看起来这一切的事情都合乎情理而已。
都是她做的。
至于目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臣妾认罪。”
阮贵妃对着上首的萧昱拜了拜,认真道:“事无不可对人言。既然都是臣妾做的,臣妾愿意认。”
“为什么?”
萧昱震惊,且不理解。
能这么痛快承认,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
阮贵妃似乎觉得萧昱的这个问题有些可笑,她反问道:“臣妾想问问皇上,皇上不恨太后吗?”
萧昱话语一窒,他还没说话,太后已是怒了。
“大胆!”
太后一拍桌案,怒目看着阮贵妃,问道:“休要挑拨哀家与皇上之间的感情!”
阮贵妃听得冷笑,她看向太后,眼里一丝一毫恭敬都没有,也反问道:“太后和皇上,还有感情?”
“这个问题,臣妾想,不用臣妾说,太后心里都是有数的。”
说到这里,阮贵妃不再看太后,而是继续望向萧昱,问道:“那对狼心狗肺的男女,臣妾真是看了一天都觉得恶心。”
“为了抬妾室成正室,不惜害死自己的发妻,就因为发妻出身商贾,总让他觉得丢了自己的面子?”
“他可不要忘了,当初安阳侯府都没落成什么样子了?要不是我娘带着丰厚的嫁妆嫁给他,他都几乎要卖了宅子了!”
“他倒好,几年安生日子过得舒服以后,看着娘生不出儿子,就娶了一个贵妾过门,又看着贵妾娘家在朝中得利,也想沾光。”
“于是他们一合计,就害死了臣妾的娘亲!皇上你说,他们如此,臣妾能不恨他们吗?”
这话,没人能反驳。
我闭了闭眼,想起我娘的死,也是无法原谅我的父亲,还有大妃的。
“所以,你故意对他们好,就是想着捧杀他们,让他们登高跌重,有朝一日万劫不复?”
萧昱问出了他的猜想。
阮贵妃闻言点点头,表示就是这样,她道:“要是撕破脸,臣妾能有什么好处?哪天揭发了,恐怕也不会有几个人站在臣妾身边。”
“他们想要得到好处?那好。得了好处,就该付出代价!不管是那对狗男女,还是阮清柔,都不得好死!”
“只是臣妾没想到,那张传英竟然是个这样的人,真是天助我也!”
阮贵妃想害了整个侯府,都是真的,甚至不惜也连累自己的名声受损,被人口诛笔伐。
但那没什么。
毕竟人人都知道,烂泥糊不上墙的,是安阳侯府的那些人,而她阮雨晴,一直都是个“好人”呢。
后来张家的事情,是巧合。
阮贵妃在宫外的人早就找到了阮清柔,只是阮贵妃觉得还不是时候,故而没有马上揭发张家罢了。
她想要对付的,自然不仅仅是张家,还有张敏敏。
一切,顺理成章,她成功做完了所有的事情,让张敏敏替自己背了黑锅,成为了替死鬼。
“她自己蠢。”
提及张敏敏,阮贵妃嗤笑道:“在这宫里,谈什么感情?情分都是虚的,只有地位和权力,才是能够握在手里的。”
“臣妾陪着先皇后掌管后宫那么多年,宫里多少心腹?哪怕张敏敏掌管后宫,臣妾也有的是法子让她诸事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