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桶就在隔壁房间,离得近不说,还能真有鬼不成?就这么给自己打气,二人也没有在折回去把姜棠喊起来。主要是,起夜还要喊着女人作陪,太过羞耻。小意进了隔壁房间,借着窗外的月光找到了恭桶,还不等他脱裤子,就看见对面柜子里突然爬出来一个黑影。“啊!!!”怎么形容小意发出的惊叫声呢?把楼外附近十多家住户全都惊醒了,惊的巷子里的野狗此起彼伏的狂吠。主要是小意的声音又尖又细,钻的脑仁都疼。平时不声不响的小人儿,爆发力这么强的可怕。隔壁房间的姜棠,感觉自己的脑袋晕晕的,还直犯恶心。江柚白都顾不上害怕了,被震的头疼想吐,现在只想赶紧捂住小意的嘴。一个黑影,比小白快多了,一个箭步从地上爬起来,紧紧的捂住小意的嘴。借着月光,小意清楚看到捂住自己嘴的不是什么鬼魂,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女人。小意惊慌之下,狠狠地咬在了女人的手掌上,力道之大,小意嘴里都有了血腥味。“喂喂喂!别咬啊!快松嘴,肉掉了掉了!”女人用手一个劲的推小意的脸,小意就是死死咬住不松嘴,直到姜棠和江柚白都往外拉他,他才委屈巴巴的缩在柚白怀里。被咬的女人:“…………”我被咬的血淋淋的,你还委屈上了?“啧啧啧,你就是那个鬼?”姜棠一脸兴味的打量着女人。女人一身粗布衣,头发竟然是短发,要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短发是大不敬。容貌姿色平平,但那双眼睛眼亮如星,想必是极聪慧之人。“你就是那个买了鬼楼的冤大头?”“衙门大牢,了解一下?私闯民宅,装神弄鬼也不知道什么个刑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被人家逮个正着,她也只能老实交代。女人名叫丹倪,是这楼前前任的主人,因为某种原因将楼卖了,又借着这楼里的暗道,装神弄鬼,好低价买回来。万万没想到,中间杀出个程咬金。今晚本来想故技重施,最好能把她们吓跑,谁想到,说到这里丹倪瞥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小意。其他不言而喻了,没吓到别人,还把自己吓一跳,并且挂了彩。丢人,丢大人了!小意感受到她的视线,一个劲儿的往后缩,江柚白将人挡在身后,对着丹倪怒目而视。好凶的小哥儿……姜棠笑眯眯的往前一步,将江柚白严严实实的挡在身后,笑容和善,那双眼却冷的吓人。眉头一挑,眼珠子不要了?丹倪怯怯的收回视线,安安分分的站在那里,右手还在往下滴答滴答的流血。“你可愿意在我这当个大掌柜,包吃包住。”丹倪眼睛刷的就亮了,还有这好事?立马双手抱拳,行了一个大礼,声音洪亮。“见过东家!”丹倪暗暗想:‘包吃包住还有银子拿,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姜棠微笑的将人扶起:‘能将商界鬼才收入麾下,真的是天大的好事。’谁赢谁赔,还未可知呢!“哒哒哒!”“小意!”秦双急急忙忙的从楼下跑了上来,衣衫凌乱,把小意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确定安全无虞后,才放下心来。“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听到你的尖叫都吓坏了。”“妻主~”小意泪眼涟涟,乖乖的投进秦双的怀抱,紧紧的抱着女人的腰。“乖,没事了,没事了,妻主在呢~”秦双不断的安抚小意的后背,一遍又一遍,丝毫没有不耐烦。看的江柚白好羡慕……“小白,我也好怕~求抱抱~”姜棠臭不要脸的非要挤进江柚白的怀里,两个人身高差距明显,那副样子搞怪极了。“妻主!!!”江柚白气的直跺脚,姜棠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使劲儿窝在自家夫郎的脖子处蹭着。结果就是,这几人今晚都是在楼里住的,两两一对,就只有丹倪单身狗一个。第二天,阳光一点点充盈着这个小镇,家家户户开始日复一日的劳作忙碌。喧哗的热闹,一点点在大街上复苏。摆摊的,算卦的,叫卖的,应有尽有。江柚白就是在这热闹中,醒了过来,第一眼就看到自家妻主长身而立于窗前。头发还没有束起,窗边的风一吹,荡起无数发丝,双眼沉静深邃,嘴角微抿,往日的吊儿郎当不复存在。身上似乎有着岁月沉淀的威严,和运筹帷幄的自信。陌生的让江柚白心慌不已。“妻主……”就像是平静的湖面落入一颗石子,姜棠的气场肉眼可见的不一样了。转过身时,笑意晏晏,还是慵懒不羁的样子。“醒了?这楼,你想做什么生意呢?”“又不是我的楼,妻主决定就好。”明明是正常不过的话,从江柚白嘴里出来就感觉是另外一层意思。这就是他嘴的魅力,总是能勾起别人暴力的欲望。“喏!”姜棠将房契交给江柚白,契主那里白纸黑字写着江柚白三个字。这座小楼就是江柚白的。姜棠将呆愣住的小白圈进怀里,动作温柔至极,眼神却格外理智。“为什么?”怀里的人呢喃出声,满满的不可置信。“因为宠你啊!”因为对自己没信心啊,身为女人,太了解女人的劣根性,她现在对小白的好,是:()女尊之疯了吧!妻主改过自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