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三国吴大帝时期,赤乌八年,有个叫陈勋的校尉,在疏通句容河道的时候,在河底的一个破窑里挖出来一个东西。那个东西非常奇怪,无头无尾,长度接近一百多丈,就在原地蠕动,结果不到半刻钟,就全部变成了水。”刘丧顿了顿,继续道:“我也是听说,据说水脉是活的,会移动,它出现的地方会始终有水,相应的,周围其他地方都会异常干涸,但也只是传说,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见过。”“咱们昨晚一路过来,那地上的土看起来确实是常年干旱。”胖子分析道,“难不成真是这什么水脉,让咱遇上活的了?”我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那个墓会不会就在这条水脉上,所以会移动改变位置。”想了想我又自己否定了自己,会动的墓,太离奇了,除非是船葬,可这是在山里,怎么会有船?干脸也摇头否定,一口笃定他之前几次来的时候,墓的位置就是准确的。这时天慢慢亮起来,昨晚那种头皮发麻的惊悚感也随之消退。我站起来往前看了一下,闷油瓶应该没有走这条路,否则这些尸体不会原封不动留在这里,看来昨晚突然出现的东西让我们跟他的路走岔了。于是决定听刘丧的,先找到那条小溪,就整顿出发。这片林子里树木稀疏,昼夜温差很大,走了一会我们就感觉到热,我身上保暖的睡衣这时候成了负担,但我也不好再换回去。胖子擦了把汗,道:“怪了,这地方怎么跟沙漠似的,又干又热。”前方的空气几乎扭曲成实质,肉眼就能看到一股热浪在日光下翻涌。刘丧的耳朵应该不会出错,在这种地方,我们过去的经验已经派不上用场了。他每走几步,就会趴在地上听一会,然后指示方向。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后,刘丧的脸色突然变了,他从地上站起来,对我道:“有两个不好的消息,你想先听哪个。”“都行。”我已经不抱希望,让他组织一下语言,最好能编成一个小故事讲给我们。刘丧瞪我一眼,“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开玩笑。我已经确定了,这底下的水路一直在变,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水脉。再往前走就是那条小溪,溪边有人,一群人,偶像不在里面。”刘丧没说错,很快我们就听到,前方一片高大的树林里,传来人说话的声音。眼前仿佛一道分界线,远远看去,前方的灌木丛之间距离陡然变得紧密,日光很难照射进来,气温也低了下来。视线里出现了一条很窄的小溪,再往前,连着一片很大的湖泊,悬崖上倒挂着一条瀑布,水流倾泻,旁边就有人扎营,都穿着暗色的冲锋衣,一眼就能看出不是来探险或旅游的,是一帮有组织和指挥的人。我们蹲在灌木丛外,里面人装备比我们齐全,是敌是友还不确定,没法冒然摸过去。刚想说话,刘丧却突然一脸惊恐地用手指了指里面。我们都看了过去,只见不远处瀑布下的湖泊上,泛起一圈圈的涟漪,开始咕噜噜的冒着气泡。“擦,这地方也不在火山带上啊。”胖子低声骂道,就想拉我们走。营地里的人也注意到了不对劲,就看到有人拿出信号弹向空中发射了一个,接着一群人都朝灌木丛外冲了出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小花一把拽了过去,两个人顺势在地上滚了一圈,躲进灌木丛里,嘴被他一把捂住,他对我摇头,眼睛紧紧盯着不远处的水面。我也看过去,只见刚刚的湖面上,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黑色脑袋,有五个人合抱起来那么大,看不清楚。这是什么玩意?我赶紧去看胖子他们,就看到这狗日的又想拉雷管,立马捡了一个石头砸过去,对他做口型,他才把雷管收起来,用眼神询问我现在怎么办。营地里那些人还在附近,这时候暴露位置,我们很可能遭到两面夹击。“我和坎肩去把那些人引开,你们随机应变。”胖子摸过来,塞给我手上一根雷管。瞎子道:“我跟你一起。”小花和张好好也要跟着去,我一看我们这边就剩下金万堂、干脸和刘丧三个几乎没有战斗力的,是留下来给里面那东西当口粮么。我直接一把扯住张好好的裤子,命令他,“蹲下,你留下来保护他们三个。”张好好恍然大悟的看了我一眼,我被他这一眼看的浑身不爽,心思你他娘把我当什么人了,就对他道:“待在这别动,我进去看看。”说完我只给他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拿起雷管就朝水边走过去。此时水面上已经浮出一个半人高的脑袋,青黑色的脸孔,嘴周围的皮肤像是干裂一样皱在一起,一看,是一张人脸。我定睛再看,不由一愣。这是一只巨大的王八?:()盗笔:雨村碎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