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去还不行吗。
当然正事不能玩笑,最后签契书是程夫人和钱直讲出面,老苏和孙直讲全程当挂件,还是会斗嘴制造噪音的那种。
程夫人:……
钱直讲:……
算了,还能赶走咋滴?
契书上写的清清楚楚,太学将食堂的一应事宜委托给程夫人,钱只有朝廷拨给太学食堂的那些钱,盈亏自负,怎么用全凭程夫人安排。
食堂的厨子在太学安逸了那么多年,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下岗危机,得知食堂换了管事人后全都懵了。
好在程夫人没想让他们直接下岗,而是挨个儿将人喊去说话,该安抚安抚该敲打敲打,稳定了人心后便将挑选出来的适合做大锅饭的食谱教给他们。
家里如今不靠食肆赚钱,也不担心太学的厨子悄悄拿菜谱牟利。
这里毕竟是国子监管辖的地方,即便只是厨子做事也知道分寸。
于是乎,小小苏的计划书只写了个题目,太学的食堂改造计划就在万众瞩目之下开始了。
太学生:哇。
晚上回家,苏景殊去他娘那儿打探消息,得知厨子们只需要练习天食堂的菜色就能换成新的之后,发出和同窗们一样的声音:哇。
不愧是娘亲,他对娘亲的崇拜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程夫人很忙,没有时间听她活蹦乱跳的小儿子吹彩虹屁,将崽转交给崽他爹,然后继续和女儿说胭脂铺的事情。
家里的胭脂铺已经渐入佳境,不用她天天盯着,正好交给八娘练手。
小小苏看着娘亲和姐姐忙忙碌碌,再看看只会给儿子挖坑的臭爹,满眼控诉,“爹,为什么我不知道您和孙直讲认识?”
苏洵诧异的抬起头,“我没和你说过?”
苏景殊重重点头,“没有!”
要不是他今天敏锐的听出孙直讲提到“苏明允”这个名字时的怨气,他到现在都不知道给
()他上过好多课的直讲先生是他爹的好友。()
老苏不甚在意的摆摆手,可能是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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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好友那么多,挨个儿介绍他也记不住,都是凑巧了才和儿子说两句。
苏景殊对他们家老爹这种行为表示谴责,见到父亲的好友不去打招呼显得他很没礼貌好吧。
这年头人与人之间的称呼很复杂,有时候直接喊名,有时候换成字,还有时候喊号,更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是直接喊家里排行。
比如他苏景殊,就算他现在还没取字,出门在外都有苏景殊、景哥儿、苏小郎、苏四郎等好多个称呼。
也就亲近之人能知道这些称呼指的都是他,换个不熟的过来就得抓瞎。
他小时候看他爹的信就是这个感觉,这个、这个、这个和那个不是不同的人吗?怎么最后变成了一个人?
所以他记不住他爹的朋友有问题吗?完全没问题!
老苏瞅瞅愤愤不平的臭小子,“我没怎么和你提过他,你们俩不还是处的挺好?”
苏景殊挺胸抬头,“那是我自己讨人喜欢。”
苏洵揉揉脑袋,不和这臭小子多费口舌,“红花杀手的案子破了,你先前说要随我一起去谢柳七,还要去吗?”
“去,为什么不去?”苏景殊连忙点头,“爹,咱们什么时候去?”
苏洵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不是和同窗约好旬休出城踏青吗?有时间随我去找柳七?”
苏景殊想了想,旬休那天的确不太行,但是他们去感谢柳大佬帮忙也不能拖那么长时间,这两天准备准备就可以去了,“爹,你等我放学一起去呗,咱们两个在州桥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