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挺聪明的。”
岑蔚呵了一声:“谁知道你这么拉垮。”
亏她在门外演了那么久。
周然又转了个话题,问她:“昨晚睡得好吗?”
岑蔚回:“挺好的。”
周然点了下头,没再说什么,上楼去了。
除去晚饭的时候下来拿外卖和倒了一次水,他到睡前都没有下过楼。
岑蔚躺在沙发上看了一天的电视,窗外天气阴沉,快到傍晚时她眯了一会儿,醒来时屋子里漆黑一片。
另一个人的存在感太低了,她和独居似乎也没什么两样。
挺好,都说合格的前任应该像死了一样安静,她想把这句话改一改,合格的室友也该像死了一样安静,互不打扰,各过各的。
周一早上,依旧是七点多,岑蔚被周然起床的动静吵醒。
她给自己定的是八点半的闹钟,现在还早。
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都很细微,但又让人无法忽视。
岑蔚还听到周然接了个电话,具体说了什么她没仔细去听。
大约半个小时后,周然出门了,岑蔚翻了个身,又睡了一会儿才起床。
九点,她打着哈欠坐上地铁,在小组群里发消息问有没有人要帮忙带早饭。
那天从景慎言的车上下来,岑蔚就有意无意地躲着他。
相安无事地过了一个礼拜,她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掉以轻心的后果就是在电梯间里狭路相逢时,岑蔚完全顾不上做表情管理,一整个定在原地,嘴里还塞着豆沙包。
“早上好。”景慎言笑着说。
岑蔚快速咀嚼了两下,把豆沙包吞下去,回话说:“早!老大。”
景慎言看了看她手里的四五个塑料袋,打趣她:“你是还兼职送这栋楼的外卖吗?”
“啊?没有。”岑蔚缩了缩脖子。
“哪杯是你的?”景慎言问。
岑蔚抬眸:“嗯?”
“豆浆,哪杯是你的?”
岑蔚抬高左手:“这个。”
景慎言伸手,从袋子里取出那杯插好吸管的豆浆,递到岑蔚嘴边。
岑蔚瞄了他一眼,没敢动。
景慎言说:“我看你快噎死了。”
岑蔚脸上一臊,赶紧低头去够吸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