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还是不让他走,拦腰抱起来,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穿过人群,走进诊室。甚至在门口还拜托其他等号的人:“您好,能帮忙开一下门吗?”
白?许言把不知是烧红还是羞红的脸埋进魏闻声怀里?,努力扮演只是营养好发育的早长得高但今年其实只有12岁上中学一年级生病需要爸爸抱着走路的未成年小男孩。
哈哈,他二十九了,只有魏闻声和?他妈妈会把他当小男孩照顾。
急诊室的医生医生也在看清楚的他的年龄之后为这种独特舒适就是有点费魏闻声的代步方式小小的吃了一惊。
然而抱着他走路的魏闻声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站定就开始噼里?啪啦地讲病情,从慢粒病史到未煮沸的豆浆再到白?许言上次胃镜检查的结果都交代的事无?巨细。
而患者只需要趴在桌子上冒冷汗,这次不是为了藏住脸,他又开始痛了。
很痛。
医生听完他的情况也不顾上八卦他的出?场方式,皱着眉头写病历,边写边叹气:“哎呦,他们这种血液病人,一发起烧来很麻烦的。”
魏闻声扶着白?许言的背在一旁点头,说:“是是是,我们照顾的不好。”另一只手攥着,指甲都嵌进肉里?。
医生没多说什么,指挥白?许言躺在床上给他触诊,初步排除阑尾炎,但按到肚子某一个地方,他一下痛得蜷缩起来。
最后开了一大堆血检单子,抽血的时候白?许言又吐了,黄黄绿绿的全?是胆汁。他坐不住了,往下滑,被当成晕针,推了轮椅来。
成功帮自己?混到了留观室的一张床。
报告出?来,倒是排除了胰腺炎这样?的大病,但炎症指标很高,介于他的病史,开了很多点滴,叫他在这里?观察24小时再说。
白?许言躺在床上看护士给自己?扎针,默默想:这下假期又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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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了。
被迫的。
留观室人不少,这个时节,多数都是感冒高烧的小孩子,一半在哭一半在痛苦的写作业,整个屋子里?都充斥着年幼的怨气。
肚子里?实在太难受,白?许言翻来覆去地躺不住。魏闻声生怕他弄跑了针,又要青肿淤血,用一只手固定着他扎针的手。
“就该学这些小朋友,给你拿个药盒绑上。”魏闻声边半开玩笑地叹了一声,边去暖他的手。
摸到白?许言不自觉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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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是电解质紊乱,补液就好了。”白?许言意识到对方在捋自己?的手指,安慰道。
“别说话了,听听你这嗓子。”魏闻声说。
白?许言一吐,嗓子就跟着哑。他猜想哑成这样?一定很不舒服,应该找点什么东西?给他润润。一偏头看中了隔壁小孩妈妈正在喂的竹蔗水,在心里?默默种草,觉得也很适合白?许言。
明天?吧,他想,现?在白?许言什么都吃不下。补上液,至少不至于脱水。
想到这儿他心里?又揪着:嘴上说着照顾人,怎么就又把人照顾到急诊室来了呢。yst
把手背贴在白?许言脸上试温度,热度不退,他烧得汗津津的,柔软的头发捻在脸上。
魏闻声一缕一缕帮他拨开,叹气:“有时候我真?恨不得替你。”
“算了吧,”白?许言试图说一个在他的水平下很努力的笑话:“我抱不动你。”
见魏闻声确实笑了,又说:“其实没有很难受。”
对方苦笑一声,还在慢慢地捋他冰凉的手指头:“不难受你不会叫我的。”
“难受,”白?许言纠正道:“但是没有很难受,”他有一套自己?的身体不适分级系统,按照个人经验来衡量:“以前有的时候,是真?的很难受。”
其实他一直暗地里?有点庆幸,魏闻声没怎么看到过那种情形下的他。
最糟糕的日?子都在美国,就连他这种性格的人也经历过几?次情绪崩溃,好在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白?许言说:“跟你说是因为,你之前说,希望我能告诉你。”
魏闻声捏着他手指的手忽然一紧,两?个人的指尖都泛起红色。
“你这样?说,我很高兴。”魏闻声轻轻摸着白?许言搭在枕头上的头发,让湿漉漉的发丝在指缝里?缠绵。
“你做得很好,这次是我做得不好,下次我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身边。”
药水的效力渐渐发挥,疼痛稍缓,白?许言体力耗尽,马上开始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