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跑了一整天,有一项结果等到很晚,多亏
15、你喝多了()
医生加班帮他看过,终于确认没有大碍:
“支气管有点炎症,你趁着国庆假期好好养病,等返工前再来看看。”
他拎着药回家打车,一边想着自己的车也该修好了的时候,车里跌进来一个醉汉。
酒气像是有形的雾,夹杂着潮湿的雨水扑面而来。白许言眉心微蹙,往里躲了一下,不经意偏头,忽然愣住。
黑夜里,魏闻声染了醉意的脸,赫然近在咫尺。
他下意识地,把装了药的半透明塑料袋扎紧藏在脚边。
“你喝多了?”
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魏闻声盯着他的脸,像猫科动物捕猎时猛扑之前的一瞬间。温热的酒气喷在白许言脸上,混着魏闻声身上的香水味,意外地混合成一种不算很难闻的味道。
却让白许言心跳加速,恍惚以为自己也要跟着醉酒。
司机师傅哪里关心他们的爱恨情仇,和陈行确认过电话号码无误,一脚油门起步。
魏闻声随着惯性晃了一下,跌得撞在白许言肩头。
他没动,没说话,竟然就这样闭上眼睛,把头靠了上去。
暴雨与夜色将车窗外的世界模糊在朦胧水幕里,雨声把一切声响吞没,车像是开在无人的世界中。
他们仿佛被隔绝在一片孤寂而狭小的空间中,近得只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
魏闻声酒醉,浑身热得要命,领带已经扯掉了,西装也早就丢给陈行。身上仅剩的衬衫拉开顶上三颗扣子,白许言稍微偏头,就几乎能看到他的胸膛。
于是他刻意偏过头看向窗外,玻璃上水珠聚成股,瀑布一样往下淌。
他动,魏闻声便靠得更深些。发热的皮肤隔着两层布料熨烫着白许言的肩膀,彻底卸力的身体倒在他身上,像扛着什么重担。
对方似是不太舒服地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脑袋,从发胶里挣脱出来的头发丝硬邦邦地扎在白许言颈侧,像是有人用指甲在他脖子上乱画似的。
白许言痒得要躲,魏闻声哼唧一声:“你别动,我头晕。”
说话时,热气全喷在白许言耳朵上,把一圈耳廓烫得通红。
白许言没再动,他笔挺地坐着,两手搭在膝盖上。看司机在空旷的雨夜里乘风破浪挑战限速,感觉到魏闻声的脑袋一点一点往下滑。
然后听到魏闻声被颠得反胃,喉结滚动。
大雨滂沱中,他耳边只剩下对方的呼吸。
白许言终于长呼一口气,伸手将魏闻声往自己肩头揽了揽,对司机说:“师傅,你把我的订单确认吧,直接开到他的地址。”
他始终目视前方,也就忽略了,隐藏在夜色中的,魏闻声嘴角那丝计谋得逞的笑。
红灯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