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醒来的速度忍不住叫人多想。这人是装的?
季时余笑着摇摇头,最后不忘叹了口气。果然他还是看不到真实的席荆。刹那间,季时余有了一种挫败感。
席荆一进家就坐在沙发上,用手捶了捶发酸的腿。
季时余:“怎么了?”
席荆:“没什么,有点酸。”
受伤以来,席荆一直都尽量避免劳累,但是今天又是开车又是蹲站,腿一下子就感觉到了酸痛感。
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席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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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切切感受到了这句老话的智慧。
季时余坐到席荆是身边,抬起席荆一条腿,轻轻捏了捏,“这疼吗?”
席荆摇了摇头:“不疼。”
季时余:“这呢?”
席荆:“不疼。”
季时余的手从脚踝一路捏到席荆的大腿根。
席荆被捏得头皮发麻,连忙制止季时余的手:“停。”
季时余紧张道:“怎么了?”
席荆:“没事。我想洗澡。”
季时余慢慢放下席荆的腿:“好。”
席荆起身,慢慢走进洗手间,将门关上。直到视线中的季时余彻底消失,席荆才松下一口气。
门外的季时余因为担心席荆的腿,直接守在了门口,生怕席荆一个人在里面出什么意外。
等了半天,季时余也没听到洗手间里面的水声,担心地问:“还好吗?”
席荆正对着镜子里的发呆,季时余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他一跳,“啊,还好。怎么了?”
季时余:“我没听到放水声,有点担心。”
席荆:“我没事,在蹲厕所。”
季时余:“好的。你有需要叫我。”
席荆:“好。”
季时余粗喘了一口气,闭眼倚靠在门上,静静听着里面的声音。
水流声渐渐响起,席荆站在花洒下淋着热水。突然花洒掉了下来,砸到了席荆的头上。
“啊!”席荆大叫一声。
门外的季时余听到声音,想也没想直接冲了进来:“怎么了?”
眼前的季时余捂着头蹲在地上,旁边坠着花洒头。
季时余顾不得身上的一副,连忙走上前,扶起席荆,“哪受伤了?疼不疼?”
席荆按着被砸的头,呲牙咧嘴地说:“没事。”
季时余:“松手,我看看。”
席荆缓缓松开手。
季时余看到席荆头上红肿了一大块儿,心疼地吹了吹,“怎么回事?”
席荆:“不知道。突然喷头掉下来了。”
季时余扭头看向“罪魁祸首”,发现墙上的固定架掉了,应该是年头太久。
被砸后的痛感渐渐消失,席荆慢慢靠着墙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