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荆终于忍不住爆出粗口:“你他娘的真是个天才。”
潘程恩:“还行吧!”
席荆气笑了,用手推了推季时余:“你继续,我缓缓。”
季时余也是无奈,转过头贴着席荆耳朵说:“我也快不行了。”
席荆:“你努力坚持。”
季时余呼了口气,又继续坚持问道:“这个怪病出现时,村子里有没有出过什么奇怪的事?”
潘程恩迟疑:“奇怪的事情?不记得了,都过了那么久了,我只记得那病挺恶心的。”说着身子抖了一下。
季时余点点头:“好吧!”转头看向席荆:“你还有问题吗?”
席荆思量一下:“你知道车穆吗?”
潘程恩:“车穆,知道啊!我们村的名人。”
席荆:“说说看,怎么有名?”
潘程恩:“那兄弟学习可好了,是我们村唯一的大学生。”
席荆:“你认识他吗?”
潘程恩不屑道:“一个村的,谁不认识谁啊!”
席荆:“那你们熟吗?”
潘程恩:“那是不熟。”
席荆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无语过。
他憋着不爽的表情,问:“那你知道他家里人吗?”
潘程恩想了想:“他家里就他爷爷吧?我没见过他爸妈。”
这个信息和他们之前调查的一致。
席荆接着问:“那他爷爷你了解多少?”
潘程恩:“他爷爷人挺好的。不过可惜了,好人活不长,走路摔死了。”
席荆:“走路怎么能摔死?”
潘程恩:“不知道。我就知道倒路上,没人发现,然后人就没了。车穆回来时,他爷爷已经死了,村里帮着办了丧事。我还参加了呢!村里嘛大家都是有事互相帮。”
席荆:“那是你最后一次见到车穆吗?”
潘程恩:“不是。之后也见过,他爷爷死后他回来好几次。”
席荆疑惑:“他爷爷都没了,他为什么还回去?”
潘程恩:“他不太能接受他爷爷是摔死的,回来找过几次村委会。”
席荆:“查到了吗?”
潘程恩:“当然没有。人都死了,谁管啊!”
人走茶凉,听着都心寒。
席荆:“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潘程恩回忆了一下:“他爷爷死后几个月吧!他最后一次回来和村委会的人闹过,之后就没见过了。”
席荆:“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潘程恩嫌弃地眼神仿佛在看着蠢货,说:“村里就那么大的地方,想不知道都难吧!你怎么连这还要问,行不行啊?”
一下子被质疑能力,席荆连火气都发不出来。
没了脾气的席荆审问不下去,对季时余说:“你来吧!我想再缓缓。”
季时余摇头笑了笑:“我也不行。”
席荆想想,该问的都问了,“咱们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