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到了青楼。
越临的声音:“点一杯花茶。”
“好嘞,爷先坐着。”
等人走了,越临低声道:“这杯花茶得几千文,进青楼第一件事便是花钱,不然见不着姑娘的面。”
楚寒今抬了下眼:“这个不用解释。”
越临那边低笑了一声:“好。”
一会儿,便听见有人来,引着他上座:“里边儿请!”
路上听见姑娘的声音:“这位爷长得真俊啊!”
“爷,陪奴家喝杯酒啊?”
“爷,看看奴家~”
声音异常甜腻。女子中也有男子,本是风尘中的人,言行如此露骨并不稀奇。
越临暂时没表态,道:“我先喝茶。”
说完,他到了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楚寒今听见那头揭茶盖的声音,道:“这时候会有人来搭话,如果想买这人一夜,就请她喝酒。酒钱是包夜钱。”
楚寒今:“不用解释。”
越临在那边笑:“嗯,我们先等等。”
“等什么?”
“如果小蝶真跟姓周那少爷的死有关,青楼里耳目众多,肯定能打听出什么。我等人来问问。”
他坐着喝茶,喝了没多久,有个妩媚的声音过来:“爷,一个人喝茶?要不要奴家作陪啊?”
越临道:“我听说你们有位叫小蝶的小倌儿,长得秀气漂亮,怎么没看见人?”
那女声嗤了句:“原来又是个走后门的。晦气。”
说完,声音越来越远。
越临惋惜:“走了。”
楚寒今怔了一会儿,才问:“走后门是何意?”
越临顿了顿,道:“好男风的意思。”
……那为什么叫走后门?
刚想问,楚寒今猛地明白过来了,蹙眉,耳后泛起一阵红意。
短暂的尴尬中,越临轻轻咳嗽了一声:“又有人来了。”
不得不说,他这张丰神俊朗的脸往那儿一坐,来说话的还不少。东问问,西问问。估摸是有人看出他意在小蝶了,往他身旁一坐。
“爷,你找小蝶?”
越临:“他长得不错。”
“长得是不错,不过早有主了,看爷就点了一碗花茶,恐怕他眼皮子浅,看不上爷呢。”
越临声音毫无表演痕迹:“哎,有主了?”
“他那位主,说出来吓你一跳,今晚就在呢。”
“谁啊?能吓我一跳?”越临哐当放下茶碗,表现得像个被人轻视的直男癌。
那声音嘻嘻嘻地笑起来:“你真得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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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锯了好几个来回,那人才压低声说:“他的金主,是那位荣枯道的镇守仙爷,厉害得不得了,一挥袖子就能把人打死!”
听到这里,楚寒今隐约觉得有东西串联起来了。小蝶的姘头,不出意外是那位风流成性的落阳道长。
越临嗤了一声:“前段时间不还是周少爷?无情无义。人死了,连为他守几天灵都没有。你们最没良心。”
“哎,爷,他没良心可不关我的事呢,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再说,当初本来是周少爷死皮赖脸缠着他,答应替他赎身又反悔,我们还看笑话呢,怎么都成我们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