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绝对不可能轻易放过他。
不过……这药的剂量下得猛,怎么无端需要安胎了?
越临运起灵气,很快将药熬好,盛入碗内送往殿内。
纱幔荡起涟漪,飘扬之中,床榻上躺着一条雪白的身影。楚寒今头发都垂了下来,换成平时,绝对看不到他白日躺在床上,如此懒散,并着这病态的倦容。
越临走到他身旁,道:“月照君?”
他没听见,似乎睡得特别沉。
越临再喊:“楚寒今?”
依然没醒。
越临将汤药搁下,到床铺边垂眸看他。楚寒今眼睫纤长,阖拢眼皮,肤色白皙如玉石一般,不过泛着微微的苍白色,衣衫底下探出白皙修长的颈,一手轻轻搭在腹部。
越临心道:小菩萨。
但他没说出口,坐在床边,怕惊醒他,极轻地用指腹轻轻蹭过他粉色的唇瓣,看着真可口,让人想舔上去。
他垂眸直视,俯身想闻闻好几个月朝思暮想的味道,刚挨着犀挺的鼻尖,楚寒今缓慢地睁开眼皮。
他刚睡醒,神色带了几分迷惑。
随即,锁定对象是越临之后,清冷的眼猛地眯窄,逼出一股压抑的寒意,一挥袖拂出万千灵气。
灵气泠然冰冷,逼近越临的腰腹。
越临想:果然要咬人了。
可以躲过去,但短暂地思索后,越临选择受着。
“轰”地一声,他被灵气撞开一丈远,堪堪站定,拇指蹭过唇角溢出的鲜血。
楚寒今:“出去。”
越临应声:“药在案边,你喝完我就走。”
楚寒今伸手一收,药碗飞到他掌中,然后被推出去哗啦摔个粉碎,褐色汤汁洒了一起。
他道:“不喝。”
越临道:“你不想见我就出去,但我不走远,就在门外。等你想见我了,或者有事要问我,随时喊,我会立刻出现。”
楚寒今闭上眼,不看他。
越临走到门外,楚童正在园子里斗蛐蛐,被他喊来:“你再送一碗药进去,”
楚童狐疑不解:“为什么,你不是送了吗?”
越临:“被他洒了。”
楚童满脸惊喜:“哇,月照君还会摔人的碗耶?我跟在他身边几年从没惹他生过气,你怎么做到的?”
“……”
越临抬手拎他的后领:“叫你去你就去,一会儿给你抓个大蛐蛐。”
楚童说:“行吧。”他盛了碗药往殿内送。
片刻,他又出来了。
越临:“怎么样?”
楚童:“听说是你熬的药,连我的碗也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