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我哥客气点了下头。
车往上开。
山庄为了它“奢华”的定位,地点在离小镇稍微有段距离的海拔高一点的
地方。
雪路开不快,往上开车至少也要个半个小时。
白秘书坐在副驾。
我跟我哥坐在后排。
“你觉得怎么样?”我哥问我。
“人挺热情的,其他看不出来。”我说,“还要等明天进矿去看看。”
“嗯。那明天再说。”
就算隔阂有了,我跟我哥做事的默契还在。
他是那个冷脸的“boss”,而我是那个不懂事会乱问的“无脑富三代”。两张牌配合打着,探点事儿,还凑合。
“明天别的线上会议也需要空出时间来。”
我哥跟我聊完几句,也就跟白秘书继续谈其他的公事了。
“好的。”白秘书拿出平板来,跟我哥确认最后的时间。
我坐在车后座一侧,表面镇定自若。
内心……
内心汗如雨下。
我一想到,我要跟我哥马上要一起住一个山庄住好几天,我就头皮发麻,气若游丝。
什么是坐牢,这就是坐牢,还有什么比压根逃不走的雪地山庄更像牢笼的吗!!!
我甚至手比脑子快,直接给白秘书发了消息。
副驾上,白秘书跟我哥确认事项的语调一停。
但很快,他又继续讲了下去。
我:“。”
不能怪我。
人在压力大时,就想要一些简单的宽阔温暖的胸膛来依靠。
但字打出来,我又可耻地退缩了。
不可能,我怎么能在我哥眼皮子底下搞,绝对不可能,我哥绝对会把我做掉。
我的手刚点上我发的那条消息,长按,准备撤回——
白秘书的消息回来了。
手机震动。
我下意识往车窗那侧缩了缩,把手机屏幕只侧向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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