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水流的确不会踢被子。他睡起觉来端端正正,怎么笔直躺下的早上就怎么醒来,甚至只有闭眼和睁眼的区别。睡在他旁边榻榻米上的孤爪研磨最有发言权。
“也是呢,”黑尾铁朗点点头,虚空指了一下幼驯染碗里的肉,“研磨,吃肉。”
“…啰嗦。”
虽然这么抱怨着,孤爪研磨还是好好吃完了。
“明明是最后一天,训练都结束了,小黑就是不愿意松口,他们还要打兴趣赛。”孤爪研磨叹了口气。
“孤爪会被抓去当二传吗?”
“会吧,不过不太想去。”
“不想去,那要不要去别的地方。”
“哪里,集训的场地应该是……你是说你认识的洛山的人吗?”
“是,征十郎是好人,如果我们说去参观训练的话应该可以通融。”
“不是排球部的应该就没问题。要是排球部的话,小黑也会找过来,嘛,不过找过来也无所谓。”有着和猫一样眼眸的少年偏头看向比水流。
“走吧,趁着小黑他们没发现。”
其实也不是不想打排球,只是,偶尔也想任性一下,偷懒一下。
“留张纸条吧。”比水流一脸认真。
“好。”孤爪研磨笑了笑,颇有几分恶作剧的意味。
不过就是这样的话,黑尾铁朗回来找人,结果两个人都找不到,然后看到纸条时候的心情他就没法看到了。
有点可惜。孤爪研磨这样想着,跟着比水流一起往洛山的地方走。
“想看我们训练?”赤司征十郎听到比水流的话,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
“是的。”
“没关系,流,你和你朋友一起来吧。我会和教练说的,你们就坐那边可以吗?”
红发的少年指了指一旁的长椅。
“可以的,非常感谢。”
“赤司”和“征十郎”在比水流看来其实没什么差别,乐于助人,用语礼貌——比水流和他又没有什么关于竞争和胜利的冲突,所以无论是哪个赤司征十郎也不会面对他的时候气势全开。
“…完全不问理由啊,你们关系很好吗?”孤爪研磨感觉他们被安排地彻彻底底。
“没有。只是说过几句话而已。”
“这样的话,看来你之前说得没错,他真是好人。”
“是,征十郎的确是好人。”比水流深以为然。
“…不过说起来,篮球好像要比排球激烈一点啊。”黑发少年那双像猫一样的眼睛注视着场上分为两队的练习赛。
“不是说比赛程度,队内,好像也不太一样。”
游戏机不在身边,又是在别人的场地,孤爪研磨有些不自在。他一向对他人视线很敏感。
不过还好比水流坐得更靠外一些,挡住了不少人好奇投过来的视线。他有时候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同桌究竟是神经大条无意识做出照顾人的举动,还是特意这么做的。
“因为队内也可以竞争,我猜你刚才说的不一样的地方大概是这个原因。排球每个人短时间只能接一次球,篮球则不一样,只要单人够强,solo全场也不违规。”
“个人秀?”
“也可以这么理解。”
“这样的话,对手压力会很大吧。反正我想不出如果排球改规则可以单人solo的样子。”
“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