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吗?我让吴妈做一些——”刚说到这儿,万辞就顿住了。
这里是梦,他们现在是在初中,自己却还保留着在北纪玺府的习惯。
吴妈可不在这里。
她自知说错了话,便闭上了嘴,想要转换话题时,就看到江修临茫然地望着自己。
“吴妈是谁?”
江修临心里藏不住话,有问题直接就问了。
万辞沉默了半分钟,一言不发地拿着钱出门了。
她从楼下买了两笼小笼包、两杯豆浆加茶叶蛋回来。
一进门,小笼包的香味就溢满了房间。
公寓的氛围持续尴尬,但吃饭不会。
江修临昨晚回来就吓哭过,半夜被万辞抱到床上,还亲了一口,自觉自己不纯洁了,眼睛哭的有点肿。
咽完早餐,万辞从冰箱里取出冰袋,让江修临敷在眼睛上。
少年托着冰袋,因为看不到房间的景象,只好不停地跟万辞说话,以判断她的方位,以免一会儿又冒出来奇怪的事情。
“你半夜真的是做梦吗?”
万辞点头,一边翻着熟悉的习题册,一边说:“不然你以为什么?”
许是这个答案没有说服力,江修临小声撇撇嘴:“……做梦干嘛把我弄你床上?”
万辞看过来,盯着他不停滴水的手腕,语气淡定:“我说过,梦里我们结婚了,睡在一起很正常。”
江修临闷闷不乐地坐在一边,半天没再说话。
怎么听都觉得不现实。
万辞搬过椅子,坐在了江修临对面,手里握着一条干毛巾,就那么围在了他手腕上,帮他吸水。
但因为毛巾贴的不够紧,仍有冰水顺着手腕流进袖子里,万辞只得伸手,隔着毛巾抓住他的手腕。
她看到江修临的唇动了动,柔软的红唇轻抿两下,随即又分开,洁白的牙齿咬住下唇。
他很紧张。
距离这么近,江修临虽然看不见,但能清晰感受到万辞的视线,浑身都有点不自在。
“你还没说那个吴妈是谁呢?”
万辞如实回答说:“是结婚后,负责我们一切生活起居的阿姨。”
江修临有些羞恼,嘴巴张了张,万辞能看到他整齐的白牙,以及里面那条红艳艳的小舌头:“你不是说结婚是梦里的吗?”
她便改口说:“是梦里的阿姨。”
江修临这才勉强认可了这个说法。
“你一会儿,是不是要回去了?我给你打车。”
万辞说:“我不回去。”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从这里离开,更不想浪费时间回去见到丁平惠他们。
江修临猛地拿开了冰袋,无措地看着万辞:“你不回去,你、你要待在哪里?”
“我就住这里。”
这下可把江修临惊到了,他立马说道:“不行,你得回家,不然阿姨又得骂你了。”
万辞揉动手里的毛巾,低头,沉默着替江修临擦好手上的冰水。
蓦地,她忽然开口:“那个流浪汉死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