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承认大坏蛋长得不坏,有种怪异的吸引力,叫人老想看他一眼……可是,比起哥哥化形的样子,他还差瞭一截!
想起哥哥原本容貌,豆子圆滚滚的身子忽然喝醉瞭似的摇瞭摇,硬生生从一颗小绿豆,变成瞭一颗小红豆,还拉下头顶的藤蔓试图裹住自己……
看来他长得确实还行。
叶凌嘴角上扬,笑得一点儿也不矜持。
豆子却没害羞一会儿,又愁眉苦脸起来:“可是哥哥没瞭本体……”
没有瞭本体,化形的哥哥不过是空中楼阁,万分脆弱。
“没关系。”察觉它情绪,叶凌笑著安慰它,识海中紧挨著它冒出一株……还没指节高的嫩绿小苗苗:“哥哥没瞭,再种就是。”
豆子愣瞭下,“腾”地跳起来,围著那株小苗苗左看右看,感应到一分让它亲切的味道,顿时欢欣鼓舞,高兴地绕著它转起圈子,还又贴又蹭,在稚嫩的叶片上滚来滚去。
“痒。”叶凌任它胡闹好一会儿,痒得忍无可忍,才把它抖下来。
“哥哥,渡瞭劫到底不一样,你学乖瞭!还知道留一手!”豆子勉强冷静下来,叠声夸赞。
叶凌高高扬瞭扬嘴角,片刻又顿住:这夸赞……哪裡不太对?
豆子却不觉得哪裡不对。
它紧紧依偎著小苗苗,一时高兴,一时又焦虑万分:
哥哥几百上千年才长一寸,这点小苗苗,猴年马月才能长回原样?
它犯著愁,沉默下来。
叶凌隻当它累瞭:他检查过它神识,雷劫受创,它还没恢複,所以之前都在沉睡。
他没有再出声,悄悄自识海中敛瞭那株小苗苗——那是他一丝本源生机所化,能不能再种出一个他还两说,不过哄哄孩子高兴是够的。
退出识海,他视线扫过屏幕,却越过屏幕上面色沉痛的萧渊,看向更深渺的存在。
那是他的傢乡,有他的躯壳,有豆子的本体,有黑哥,有小白,有他的子民。
叶凌眼神沉淀下来,步伐坚定,离开人群。
走出大堂,叶凌坐进电梯,新鲜地随电梯爬升到高处,出瞭电梯,又一路走,一路看起走廊悬挂的油画和艺术品。
他一穿来就在第七军团的星舰上,目之所及全是冷色系金属,头一次见到这麽多生动明快的色彩。
虽然丝毫不懂鉴赏,他还是一幅一幅好奇地看过来,直到转过拐角,和一人险些撞上。
那人穿一身黑色常服,左胸有第七军团徽记——一隻扑棱著翅膀的大鸟。
“是你!”叶凌神色一振,“你这麽快就来瞭!”
来什麽?宋乘风眯瞭眯眼睛,打量著说话的青年。
青年穿著自傢作训服,长得很标致,眼神很清透,神色很热切,从头到脚,带著股子涉世未深的愚蠢。
新兵蛋子?
宋乘风眼中闪过兴味,并未说话。
“我现在就可以给你治疗。”叶凌怕人跑瞭似的,一把拉住宋乘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