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柔把自行车踢进水坑,无助地找躲雨的屋檐。
上次,她能感受到雨。
这次,只有狼狈的淋湿。
五月、六月、七月。
她没再见过江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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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中旬,这次暑假,江漫去全国四处旅游。
是为了兴趣,也为了转移注意。
江漫笃定不爱人,不爱她,却发生了这种事。
他就是抵触新的改变,就是不愿从精神层面跌到有了生理欲望,落入俗套。他的自律守旧,就为了维持高尚。
这种俗气事,俗气人,他肯定自己很快就能忘。
旅游回来,酣畅淋漓的自由使江漫还真的大部分忘记了某些感觉,和某人。
大四刚开学,他从超市买了水果,数目繁多,半路上袋子终于撑不了重,便破了口,水果一时纷纷滚地。
江漫弯腰去捡,手边出现一双白鞋。
等他起身,看到一个扎马尾的女生,正帮他捡水果。
女生发尾到颈,眼睛大圆,发丝贴在脸颊一绺,薄薄的汗使她纯净的脸有了诱人的色情。
他感到熟悉,但又并不清晰。
她从兜里拿出一个袋子,将捡的放进去,对他伸手:给。
江漫缓缓接过,有种感觉正在繁衍。
好像,叫什么柔?
出于礼貌,他随口一问:谢谢,请问你叫?我好报答你。
不用了。
路柔笑得很宽容。小事情。
看了看天色,路柔要走了,她掠过他,擦肩而过,背对着离开。
他叫了她——
路柔?
她的脚步停下,转身,一双眼直直地盯着他,眼底深如井。
表情一脸疑惑:你认识我?你是?
江漫猛地一下,愣住了。身子硬在原地。
还没说什么,她便远远走了,解释说家里催她回去,一句再见也没说。
他微微不舒服,不舒服在哪,又形容不出。
江漫走了一小段,又飞快回了头,去看她背影。熟悉的娇小玲珑。
无名火,星星点点烧起。他的心跳起来,血液流快。
路柔,忘了他?
真忘了?
叁叁:江漫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攻略。太容易就不是高岭之花。
顶多铁岭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