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句谢谢都没有。”陈江看着一旁缓缓走近的陈江,疑问道:“干嘛让我跟她说这个啊?”
秦淮眸色深沉,抱着臂,挑了挑半边眉:“看戏。”
楼下有轰鸣的汽车发动声和凄厉的刹车声响起,是裴予宁的粉色玛莎拉蒂,她这人张扬、蛮横、霸道,开起车来倒是没什么技术,横冲直撞的。
秦淮收回目光,嘴角那一抹笑让人有点不寒而栗,像是下过雪的夜晚走在荒地里头,月色如潺潺水波,全天底下只有你自己脚踩进雪的声响,回头一看,一匹眼眸幽绿的狼正一步一步的踩在你的脚印上。
想到这,陈江莫名打了个瑟缩。
秦淮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总觉得这样会变的更有意思,不是么?”
中福山别墅区保安极好。
裴予宁报不出楼栋,不能开车进去的。
“你行!”她指着保安的鼻子瞪了一眼,将车扔在路边,臭着脸步行进了小区。
并没有想象中难找,工作日小区中的车不多
温璃的车停在一栋三层别墅前。
她趴在车玻璃上对着里头望了望。
没人。
当然没人,谁没事大中午在车里坐着。
高大的冬青树从挡住了望向院子里的视线。
裴予宁抿着嘴,有些踌躇的站在门口。
想着按完门铃把相机丢掉就走。
不行。
“我可没要给她道歉,就是单纯赔一台相机给她。”裴予宁在原地踱步,她这人极好面子,打小没跟谁低过头,以前跟人打架,把人牙都打掉了,爸妈提着她跟人道歉,她也只是撅着嘴站在门口,像现在这样拿脚后跟哒哒哒的敲地,连句对不起都不肯说。
六月的风有了股子微热的征兆,冬青叶片哗哗作响。裴予宁移到镂空的雕花大门前头,正要往里看。
只见门栏下头的缝隙里窜出一个猫头,“喵呜喵呜”的叫了几声。
“你是谁啊?”裴予宁蹲下身,小声问。
正在这时,咔哒一声。
门开了。
温璃一身条纹家居服,金发挽了个略显凌乱的结,脸色是显而易见的冷。
风送过来几缕清新的香气。
裴予宁在下风处,自然也闻到了。
不似自己身上昂贵,浓烈的香水味,这味道极淡,却又让人忽视不得。
“有病啊,神出鬼没的,吓我一跳。”裴予宁捂住起伏的胸口,左右环视了一圈,又解释道:“我刚好路过,这你家啊,真巧。”
温璃俯下身把金宝抱在怀里,眼神冷冷的扫她:“有事?”
裴予宁轻咳了几声,把身后的箱子踢到身前。
“你相机被我弄坏了,我给你个新的。”说到这,心虚似的,又急忙解释:“我这可不是给你道歉……”
“不用。”温璃打断了她的辩解,没什么听的兴趣。
咔哒一声关上门,转身走了。
“你……你给我回来!”裴予宁气的耳朵都红了起来。
二楼露台,隔着冬青丛的空隙,江倚青笑意盈盈的问:“人家来跟你道歉,怎么不接受?”
“她那可不是道歉。”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