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省事,其实很脆弱的,经不起伤害,之前我没能保护好他,是因为钦言要动手术,他丧失了求生的念头,一意孤行,怎么都不愿拖累澄澄,只想离他远远的,我没办法,暂且站在了他那边。”唐秋云语重心长说完,擦擦眼角的泪,“你们之间的年龄差距有点儿大,你经历的事情多,抗击打能力强,但澄澄到现在还没踏出校园,真没什么社会经验,希望你能多多包容他,同时也多顾虑下他的感受。”这几番话,全然出于一个母亲的角度。秦域颔首,郑重应下,“阿姨,谢谢您今天跟我讲这些。”如果不是唐秋云告诉了他,以景澄的性格,断然不会说的。“我这边有事要离开一下,等晚点我再来。”秦域离开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幼年被父母抛弃的景澄,和成年后被谢钦言抛弃的景澄,他那个时候,该有多绝望多无助呢?想到,秦域便觉得心如刀绞。如果他能早一些出现在景澄身边就好了。但那个时候的他,眼里应该只有谢钦言,不会容得下其他人吧。-去了一趟爷爷那儿,秦域被他老人家用拐杖抡了几棍子,打得后背都淤青了。但他并不怨,爷爷给他的恩情是他永远都报答不完的,如果这样能让他老人家消气,多打几下也没所谓。秦域并不知,在他走之后,秦老爷子给景澄打了一通电话。接到电话时,景澄刚刚拔针。秦老不爱拖泥带水,上来便是直截了当地说:“我知道你不是秦域的男朋友,他为了构建一个稳定和谐的假象,让我以为他开始为成家立业做打算,特意找了个假的来哄骗我……”听他说完后,景澄立刻解释,“秦爷爷,之前我们的确骗了您,我向您道歉,但后来在相处过程中,我们真的擦出了火花。”“你们是不是真的已经不重要了,接下来我要跟你讲一件事,这事儿我连秦域都没告诉过。”秦老话音沉重。而在他说完之后,景澄的神情中现出复杂之色,有些破碎。-在去医院的路上,秦域路过一家深夜还在营业的蛋糕店,买了些景澄爱吃的甜点。他喜欢吃甜的,说那样会让他心情好点。秦域不确定发烧能不能吃,先打包了些,等去医院问下护士,不能吃的话就分给她们。只是,当秦域来到医院大厅的旋转门前,谢钦言也恰巧从另一个方向走来。好巧不巧,他手里也拎了份甜点。还比他多了杯奶茶。两人的目光隔空相撞,秦域刻意在原地停留几秒,等他走来。待谢钦言到了面前,他又郑重对他说了句:“今天的事,多亏有你帮忙。”“不用这样说,景澄是我……弟弟。”谢钦言停顿了下,勉强说出,“应该的。”说话间,低头扫了眼秦域手上拎着的袋子,谢钦言又意味深长道了句:“看来你也很了解他。”“我们每次约会完,他都喜欢买甜点带回宿舍,有时是面包,说是当明天的早餐,我猜他一回宿舍就忍不住吃了。”秦域淡声说着,嘴角有宠溺的笑意。谢钦言点下头,“是,他从小到大都爱吃。”“那吃东西的口味倒是没变。”秦域接了这样一句,说得好像其他地方变了似的。不知谢钦言有没有听出来,总之没再接话。-两人一起来到病房,唐秋云听见开门声,猛然回头,不由错愕。“你们怎么一起来了?”“在门口刚好碰到了。”谢钦言随手把蛋糕放到床头柜上。
秦域:“问过护士了,可以少吃点,怕你没什么胃口吃东西,所以路上买了些。”将谢钦言买的那袋蛋糕往旁边稍稍推了下,秦域也放下了袋子。他们两个人买的是不同口味,谢钦言是草莓蛋糕和泡芙,配黑糖珍珠奶茶,秦域则是芋泥口味的盒子蛋糕,以及马卡龙。望见这幕,唐秋云转了转眼珠,“你俩倒是挺默契的,买这么多,澄澄也吃不了啊。”景澄自始至终没讲一句话。他的眼珠乌黑,余光瞄着秦域,水润润的,宛如一片波澜不惊的湖。在唐秋云说完那话之后,才道:“护士小姐姐值班挺辛苦的,分给她们吃了吧。”言外之意,两个人买的他都不需要。谢钦言和秦域对视了眼,问:“确定不吃?你小时候有次发烧,什么东西都不想吃,我给你买了这家的草莓蛋糕,才有胃口。”“你也说了那是小时候了。”景澄勉强一笑,“那个时候容易满足,吃点爱吃的就像拥有了全世界,现在自己有能力了,随时随地都能吃蛋糕,慢慢的也就不足为奇了。”这番话一说完,在场其他三人的神情都很微妙。气氛一时沉寂,还是唐秋云缓和道:“澄澄不想吃,那就不吃了,我去分。”说完,她拎着两个精美的袋子走出病房。留下他们三个。景澄客气对他们一笑,“谢谢,不过以后不要过度关心了,蛋糕我可以自己买。”他说得自然不只是表面这层意思。秦域脸色一变,感觉景澄是有哪里变了。他的态度明显和之前不一样了。难道嘴上否认,心里还在怪他?就在秦域这样想的时候,景澄忽然面向他开口:“我有些话想单独跟你聊聊。”秦域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几分不属于他的凌厉锋芒。null你太坏了对上那双幽暗的眸,景澄目光有些闪躲,“我明天还有考试……”他睫毛乱眨,俨然是害羞。秦域将他的反应纳入眼底,不免觉得好笑。“别怕,只是去吃饭。”“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景澄想想还是不踏实,想到他会和秦域做更亲密的事情,就有种说不出的紧张感。安全感不足的人分为两种,一种是想要把自己完全奉献给对方,还有一种是不敢交付全部。景澄属于后者。观察着他的表情,秦域点下头,“好,那我们在外面吃。”“我这样,会不会让你很失望啊?”景澄的眼中有顾虑。以前的他是讨好型人格,总以他人的感受为优先,虽然现在有努力改过,但还是克服不了下意识的本能。很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很怕自己会惹他人不高兴。“你把我当什么人了?”秦域懂他为什么这样想,安抚地摸摸他的头,“我真没在意这种事,刚刚那是一时冲动。”“哦。”景澄低低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