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景澄胸前的皮肤露出来,秦晖的指尖划过了他的喉结,秦域失控暴吼,“不要碰他!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这么紧张,这么在意啊?”秦晖没听,转眼解开了景澄的几颗扣子。他并不知,秦域的双眸已然赤红,锋利的目光几乎要把屏幕瞪出一个孔,“不要碰他!求你……求你不要碰他……”“呵。”秦晖冷笑一声,缩回手,“那要看你有没有诚意了。”关掉视频,他命令似的开口对秦域说:“今晚,你去警察局帮我顶罪。”不是掌握了很多他犯罪的证据吗?全部自己揽下来,亲手把自己送进监狱的感觉应该很爽吧?秦域想也没想,立刻同意,“好,我答应。”他的语气里不难听出恐慌,还特意强调,“但你要保证景澄完好无损,你绝对不能碰他。”“秦域,我还当你很聪明很有理性。”秦晖不禁感慨了声,似有些失望的样子,“没想到你对一个男的这么在意,看来你也没把事业看得有多重。”秦域没理会他说什么,“从现在开始,我们保持全程视频通话,我马上出发去警局,手机会交给我助理,他要亲眼看着景澄安然无恙。”听闻,秦晖不屑嗤了声,“放心,我对你的男人不感兴趣。”扫了眼旁边熟睡的景澄,秦晖目光冷却几分,“只要你去警局认罪,我这边立马放人。”“好。”与他达成一致后,秦域将手机交给助理,去外面给谢氏集团拨了电话。他没有谢钦言的联系方式,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找他。前台转交给谢钦言的助理接听,秦域告诉他是为了景澄的事情。助理自然知道这是谁,不敢耽搁,立刻告知了谢钦言此事。“喂?”接听后,谢钦言莫名紧张。今天下午他心情一直焦躁不安,工作的时候总无法集中注意力,好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我是秦域。”对方自报家门,“景澄被人绑架了,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时间已近黄昏,派人一路追踪车牌号,最终目的地锁定在一栋远离市郊的别墅。谢钦言带了几名保镖,腰间还别了把瑞士军刀。国内不允许携带枪支,只能拿刀。事实上,他的枪玩得很溜,完全可以一击毙命。怕打草惊蛇,谢钦言无法确定景澄被关在哪个房间,不敢轻举妄动。万一惹怒对方,对景澄造成人身威胁,那就麻烦了。但时间紧迫,谢钦言亦不敢浪费,这别墅荒废许久,像是一直没有人来住,后面的花园都是枯草。他在保镖助力下,伸手敏捷翻进去,贴着墙一步一步靠近了阳台的栏杆处。每一层的楼间距都很高,爬上去的话有些困难,但也不是做不到,可以踩着空调外机往上去,只是万一不小心摔下来,磕到了后脑勺,就会酿成悲剧。谢钦言不动声色观察一番地形,咬紧牙关,还是决定试一把。除了从阳台潜进去,没有别的办法。深呼吸一口气,就在谢钦言准备行动之时,忽然听见玻璃碎裂的声音。“秦晖,你无不无耻!”墨色的瞳孔骤然缩紧,听见景澄的声音,谢钦言全身的血液仿若凝固。
还好,他没有事。根据声源确定好方位,谢钦言一鼓作气爬上去,手掌攀住栏杆的边缘,纵身一跃翻到了某间房的阳台。不顾掌心被磨得渗出血,见阳台门开着一条缝,他立即冲了进去。景澄正握着一块陶瓷碎片对准自己的脖子,而在他面前,翘着二郎腿的男的正不怀好意冲着他笑。谢钦言的突然闯入,让他的笑意顷刻间凝固在嘴角,宛如大白天见了鬼似的,他的瞳孔倏然放大。“你——你怎么进来的?”谢钦言哪有空理会他,将景澄护到他身后,本能安慰:“别怕,哥哥来了。”景澄面色苍白,因为惊慌,额头上滑落豆大的汗珠。他一低头,看见谢钦言渗血的掌心,胸口处倏然一滞,隐隐闷痛了下。在他上初中那会儿,有个男生见他平时闷不做声,除了看书就是学习,讨厌他这副好学生的样子以为他好欺负,故意想找他的麻烦,放学路上将他拦住,谢钦言也是像现在这样横空出现,说“别怕,哥哥来了”。时光流转,望着他的背影,景澄突然分不清今夕何夕,画面与青春年少时重叠,触痛的是心脏最痛的地方。睁开眼醒来时,看见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他心里不知有多恐惧多害怕,特别是当秦晖出现在他视线里的时候,景澄的内心只有一个念头:完了!没等秦晖说什么做什么,他先冲到花瓶那儿,把它砸碎,捡起一片碎片进行自保,唯恐被他伤害。就在不久前,景澄已经绝望到谷底,不知自己该如何逃出去,如果秦晖要对他做什么,又如何能反抗?惊慌失措的感觉已经到达极致,景澄怎么也不会想到,又是谢钦言及时出现在他面前,那感觉不亚于茫茫黑暗中照进来一束光。由此一来,他又要欠他人情了。秦晖通过视频聊天,分明是亲眼看着秦域走进了警局。他就说,他筹谋了那么久,怎么可能这么好说话,为了一个男的就放弃,原来是声东击西,使了一招“调虎离山计”。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秦晖愤怒不已,他张嘴就想喊人,谁料谢钦言更快一步冲到他面前,冲出腰间的刀,直接抵向他的脖子。“动我弟弟,你是活腻了。”刀尖寸寸没入,谢钦言眼底闪过一抹嗜血的光。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心软的人,别人惹他不快,就要十倍百倍奉还。何况,景澄还是最碰不得的逆鳞。鲜血顺着银色的刀锋渗出来,秦晖吓得全身都麻木,已顾不上疼,连连道歉。“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杀我……”他甚至都不敢抬头看谢钦言的眼睛,这个男人太恐怖了,他身上散发着一股阴郁的气息,好像什么疯狂的事情都干得出来。“带我下楼。”谢钦言另一只手抓住了秦晖的胳膊,给景澄使个眼色。景澄的心脏仍狂跳不停,慌到极致,陷在那种恐惧的情绪里。他机械性地跟着谢钦言走出去。外面有几名手下,看到谢钦言居然拿刀架在秦总的脖子上,一个个都瞪圆了眼珠子。进去的时候不是两个人吗?怎么出来成三个了?“都不许动!”秦晖生怕他们上前,赶紧低喝了声。事实上,他们没有一个打算冲上去的,刀枪无眼啊!-直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