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没尽到养育的责任,现在老了,想来找他赡养吗?景澄好恨,牙根都在痒,身体隐隐发起了抖。“他敢来,我就敢杀了他……”口中无意识念着,漆黑的眼眸中带着凛然的肃杀之气。谢钦言猜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心疼拧起眉,安抚地拍下他的肩,“你不想认,我们就不认。”尽管他猜到景澄的答案会是这样,但无论如何还是要亲口问过他的意见。“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而是他已经去找警方做dna了,我怎么逃得掉。”“我有办法。”谢钦言的目光很坚定,向他承诺:“只要你不想,我一定尽全力保护好你。”“你……”景澄有些怀疑,“你要做什么?”“买通警方,伪造你更改国籍,出国定居的假象,这样国内这边也没有权利逼你认亲,让他以为不可能找得到你,放弃幻想。”“这是犯罪吧。”景澄犹豫地摇头,“万一他不信,闹大了怎么办?”“嗯,刚才那是最保守的做法,还有一种比较狠,我考虑到他是你的亲生父亲,不想做得那么绝。”“你说来听听。”景澄的眼里有丝警惕。“想办法把他遣送出国,让他再也回不来,这样你也不用担心被他纠缠。”景澄看着谢钦言的眼睛,总觉得他所说的不会是这么简单。崩溃地低下头,他闭上眼,有种头疼欲裂的感觉。“我现在没办法冷静,我决定不了该怎么做。”“没关系,你可以平复下心情,慢慢考虑。”搭在景澄肩膀上的手无声扣紧,谢钦言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回光返照后,谢家老爷子在null怎知不会假戏真做?景澄自然听出了秦域的话外之音。原来秦晖所说的都是真的,他据理力争地维护他,认为他绝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儿,搞得好像很了解他似的,到头来却被打了脸。
下次,还是别把话说得太满了。看似成长了几岁,积累了一些社会经验,其实骨子里还是稚嫩,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当认定那个人好的时候,就会无条件站在他那边,不管他做了什么。从前对谢钦言是这样,现在对秦域,不知不觉中竟也如此。景澄沉默了多久,秦域就忐忑了多久。面前男生炽热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唇角还有一丝淡笑,精致脸庞轮廓在昏暗灯光的投射下,晕染出一丝模糊,不禁让人迷茫。与他对上目光,放在桌上的手攥紧,连手背都绷起青筋。秦域想,他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景澄不行。也许对他来说,景澄是他心中的唯一一片净土,让他拼命地想要保护好。“我不是有意想瞒你。”秦域低声开口。他正要为自己的行为解释道歉,景澄低声开了口:“的确,性格不同,处理问题的方式也会不一样,没法说谁对谁错。”其实,景澄心底不认同秦域的做法,但他不会进行批判。因为他不知道秦域经历了什么,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人有时候都是被逼无奈的,也许是有原因导致他变成这样。况且,人家确实有能力领导一个集团,配得上他的野心,要是他像秦域这么厉害,说不定也会生出夺权的想法。弱者怎么能妄加揣测强者呢?景澄是这样定义的。可那番话听在秦域的耳朵里,却很难过。“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他很谨慎地询问。那双眼睛里带着几分试探,隐隐透露出紧张。“失望谈不上,我不认为你那样做是错误的。”说完这话,景澄由衷地感叹:“从进到谢家的那天起,我就很怕被人贴上白眼狼的标签,所以他们给什么我就要什么,从来不敢自己提要求,而你,居然敢直接坐实这个身份,我很佩服。”秦域扯下唇,忍不住想笑。他定定看着景澄,“你确定不是在阴阳怪气?”景澄摇下头,“我是在夸你内心强大,能做到这一步的人,肯定不简单,无论从哪个方面。”缄默一阵,秦域垂眸颔首,“行,那我就当你是在夸我。”“我真的是在夸你。”景澄无奈扶额,“你觉不觉得自己有时自信过了头,有时又不够有底气?”“我自信过头?”秦域只留意到前半句,“什么时候?”“就我以前跟在你身边做事,偶尔会觉得你这人……”景澄不敢往下说了,反正不是什么好话。当然,绝对没有带贬义色彩,特别是他在了解到秦域和他拥有同样的身份后,他都很羡慕,人家是怎么在没有父母保护的基础下,自信长大的?为什么他就做不到?即使他不说,秦域也能猜得到,“自负?”“差不多吧,你谈一些合作的时候总十拿九稳,到头来还是一场空。”秦域揉揉太阳穴,忍不住想笑。看来他以前跟着他工作,有很多的意见啊!“你懂什么叫包装自己吗?”秦域恢复一脸正色,“哪怕自己缺少,也要努力做到不被人看出来。”景澄似懂非懂点点头。这一晚他和秦域聊了许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