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半小时后才把粥端上来。
梅姨进屋看到迟淮野,也没了之前的讶异,没说话,只浅笑点头和他打招呼。
迟淮野也朝她微微颔首。
盛藤薇低声问梅姨,“我妈在楼下吗?”
梅姨说,“没呢,太太还在楼上,吩咐我给你熬粥后就没再下楼过。”
“那这样,我去一趟她房间,麻烦你帮我把他送下去。”盛藤薇示意她一旁的迟淮野。
梅姨了然,立刻应下。
盛藤薇拿过搁在床头柜上的体温计,走出卧室,来到盛佩迦房门前。
敲了敲门。
“进来。”
盛藤薇闻声,推门而入。
盛佩迦正站在窗前打电话,侧身见是她,便跟那头的人简单交代了几句话,然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她问,“怎么了?”
“没事。”盛藤薇扬了扬手上的体温计,“就过来把体温计还给你。”
“那你搁化妆台吧。”盛佩迦说。
盛藤薇点头,没作答,走过去把体温计放好,就退出了盛佩迦的房间,顺便替她把门带上。
她回房间时,迟淮野和梅姨已经没在了。
思忖了下,她坐到床沿,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给他发了一条微信过去。
w【走了没?】
那头几乎秒回【抽根烟就走】
w【……注意安全】
迟淮野坐在驾驶座上,指尖夹着根烟,正在慢条斯理吞云吐雾,车窗上蒙了薄薄的水汽,前头的雨刷器嗡嗡的扫着,看了盛藤薇的信息,他嘴角勾起了抹愉悦的弧度。
憋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抽上的事后烟抽完,迟淮野启动引擎,将车子掉头,朝自己家的方向去。
盛佩迦站在窗前打电话,正好透过窗户,瞥见雨夜里,迟淮野那辆车离去的车尾。
秋雨绵绵无休止,这夜有人终究还是乱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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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发烧好了,盛藤薇又迎来了生理期。
她每回来几乎不痛经,这回却痛得厉害,痛得她直接卧床上起不来。
早饭和午饭她都没胃口吃进去,真的是痛到她不想讲一句话,期间还痛得她想吐,梅姨给她准备的红糖水也没起到一丝作用。
“你之前来可都没这样的,是不是之前受凉了?”梅姨站在她床头一脸担忧地问。
盛藤薇虚弱得不行,她窝在被窝里仔细想了想,应该是前些天在浴室里冲了太久的凉水,所以才导致她现在来了生理期这般的疼痛不已。
“应该是。”光是几个字说出来,盛藤薇都觉得小腹一阵拉扯。
梅姨叹气,“我就知道肯定是受凉了,哎,你这孩子怎么不注意一点儿,还能受得住吗,受不住我出门给你买止痛药。”
盛藤薇平日里的痛经都是小痛,根本就用不着止痛药,家里也就没备。
盛藤薇心想,要不还是坚持坚持吧,听说吃药不太好,可是一阵又一阵的疼痛还是将她刚产生的想法彻底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