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很不客气的说道,看都没看他手中的酒杯一眼,兴趣了了,低头拨弄着指甲。
“呃……”
怀山颇为尴尬的收回酒杯,举杯一饮而尽,眼中笑意弥漫,这姑娘,还真是棘手啊,不过这样才更加有意思,不是吗?
“行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也玩够了,多谢怀山兄的热情款待,香儿就先行告辞了。”
香儿只觉乏味,起身就要离开。
怀山急忙起身,拦住香儿,说道:“香儿姑娘止步,这不过才刚过响午,这就要走了吗?这还有好多好玩的地方我还没带你去呢?”
“是啊,是啊,香儿姑娘在留下来玩会儿吧?”
“就是,我们这的娘子湖景色极佳,香儿姑娘不去看看,定会后悔的。”
香儿叹了一口气,要不要人把话说得那么白?本姑娘是厌烦你们这些人了才要走的好不好,再待下去我才会后悔的,也不知道少爷今天去面见老族长怎么样了,现任族长一副臭屁哄哄的样子会不会为难少爷啊,月儿能不能照顾好少爷啊,啊啊啊,好担心,早知道这样谁要出来陪这些人玩了,还不如在家好好陪着少爷跟月儿呢。
收起心中的情绪,香儿控制脸上不变的笑容,说道:“不了,香儿身为少爷身边的一名侍女,能出来游玩一番已是少爷开恩,若是再不知深浅,继续待在这,实在是身为侍女的失格。”
唉,保持这完美的微笑已经一天了,脸都笑僵了,真想早点回去。
不知为何,一直宠辱不惊的怀山,脸色突然一变,语气愤愤:“早就听闻贵族少主陵天苏并非纯种出生,香儿姑娘你年纪青青就已经迈入凝魂境界,放眼整个南北两族,也是屈指可数的人物,香儿姑娘又何必屈尊与他之下,每日还要看那小子的脸色行事,只要香儿姑娘你一句话,我便向我族族长求情,大可不必再做那侍奉人的工作,来我族中,我们定将香儿姑娘奉为座上之宾,当然香儿姑娘与月儿姑娘感情深重,若是舍不得月儿姑娘,一同来便是,在下在族中这点分量还是足以做主此事的。”
说完,怀山脸上浮现一股傲然之色,只觉此事她定然没有半分拒绝的道理,虽说是南族少主的侍女,可不管怎样仍然
是个侍女,说的好听是侍女,说难听了那就是奴才,如此女子沦为一位徒有虚名的少主的侍女,实在令人惋惜。
香儿袖中小拳头紧了紧,只有自己听得见口中磨牙的声音,收敛笑容,说道:“哦?你认真的?”
怀山诚恳无比说道:“自然再认真不过了。”
香儿抬头看了看被厚云遮盖的天空,暗想,这真是一个揍人的好天气,不由轻笑出声。
怀山暗喜,果然香儿姑娘识趣,若是待她来了北族,二人自然好下一步发展了,正幻想着日后与香儿如何如何,突然眼前凛冽劲风鼓动,紧接着只觉肩上一痛,人已倒飞而去,摔了一个屁墩。
洁白的衣衫上留下一个显眼的脚印,脚印很小巧,一看便是女子留下的。怀山保持着愕然的表情跌坐在地,好一会儿没有反应过来。
“香儿姑娘,说的好好的怎么动起手来了?”
“不知怀山兄哪里做得不对了?”
“不管怎样也不能动手吧,怀山兄也是一片好意。”
众人很是不满,纷纷跳出来为怀山说话,从来还没见过那个女人敢如此放肆,竟然将他们北族的护卫统领不由分说的踹翻在地。
香儿冷笑连连,说道:“你们那只眼睛看到我动手了?本姑娘分明是动的脚,这种人不值得姑娘我动手,就该用脚踹。”
怀山脸上一阵潮红涌动,出来这么久,他第一次动怒了,心中失望至极,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怀山声音变得低沉,说道:“不知怀山哪里做得不对,惹怒了姑娘。”
香儿眯了眯眼,说道:“首先,收起你心里的那道心思,本姑娘对你没兴趣,与你们出来一趟也纯粹是闲得发慌了,你问我你哪里不对了,真是好笑,你算什么个东西,区区一个小统领,竟敢称呼我们少主那小子,说远了,那是我们南狐一族的嫡系少主,未来南狐一族的统领者,说近了,我家少主即将成为贵族族长的乘龙快婿,你们的姑爷,如此不敬,还来挑拨我们主仆之间的关系,你居心何在,再说了我当不当侍女与你何干,让你多管闲事?你们自己整天吃饱了没事干,天天喝喝酒,赏赏花那是你们的事,我管不着,但是你侮我南族少主,你就该揍。”
怀山素净的面容已经黑得像个锅底,如此被一个小姑娘教训还是生平第一次,偏偏又叫他无可还嘴。
“我也是为了姑娘着想。”
“不要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为我好,我受不起!香儿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但也知道忠诚二字怎么写,我侍奉我家少爷那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一个外人多管闲事。”
外人二字如同针扎一般刺入怀山心中,脸色变的有些难看,再留在这也是徒增尴尬。
“是怀山失礼了,既然香儿姑娘乏了,怀山也不便多加挽留,姑娘自便。”
早放我走不就完了吗,叽叽歪歪废话一大堆,真是找揍。
香儿洒脱转身,没有一丝留恋,随着梅香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