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也顺势加入进来。他微微颔首,一脸诚挚言道:“是的,是的,云觞道长,之前确实是我们误会了。”“您应该也才猜出了不少内幕,我们做皇子的呀,并非表面那般风光无限。各类刺杀、陷害之事,于我们而言早已是司空见惯。在这波云诡谲的局势中,难免会有疏忽之处,还望道长您多多海涵。”这一番话将云觞道长捧得高高的,如若云觞道长此时再拒绝,那无疑便是他的不是了。云觞道长即便看清了五皇子的小心思,心里跟明镜似的,但也不能不给对方面子。毕竟五皇子身份尊贵,若此时驳了他的面子,往后怕是会生出不少麻烦。于是云觞道长就坡下驴,赶忙说道:“不敢,不敢。老道我也是个急脾气。”“毕竟如今的局势乃是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对方的手段又实在是阴险多变、防不胜防,老道我一时心急,便有些失了方寸,还望诸位莫要见怪。”双方各退一步,气氛眼见得缓和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般剑拔弩张,紧张的氛围逐渐消散。只是众人讨论了整整一夜,然而对方出招太过零散,毫无规律可循。众人试图从各个角度去剖析,却始终不得要领。即便因为楚辞知晓背后之人是谁,可也正因如此,更有种明知对方是谁,却找不到其真身的无力感。这种无力感犹如深陷泥潭,越是挣扎,越是难以自拔。甚至大皇子会忍不住怀疑,楚辞提供的消息是不是错了?可又觉得楚辞向来可靠,一时之间内心纠结不已。恰逢此时,外面已经天蒙蒙亮,大皇子揉了揉眉心,有气无力地说道:“算了,去睡觉吧!本王太累了。这一夜的折腾,实在是精力耗尽。”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疲惫,眼神也变得黯淡无光。其他人也没好到哪儿去,个个神色疲惫,无精打采。楚辞迷迷糊糊间,喃喃说道:“你们说,暗中那些人,是不是在玩疲兵之计。”“张萍萍他们的到来,虽然有暗中之人的帮忙,但更多的则是因为运气。或许暗中之人只是想借此扰乱我们的思绪?”五皇子、大皇子对视一眼,虽然这样的手段,在他们心里很低级。但两人都见识过楚辞的邪门儿,于是准备离开的大皇子脚步顿了顿缓缓说道:“是与否,端看后续便可。”“此刻我们不宜过早下结论,且看后续事态如何发展,再做定夺。”而事实是,现实往往会无情地打脸每一个嘴硬的人。继张萍萍那事之后,诸如恶棍、人贩子,还有强迫民女的官二代等等,就像是约好了一般,变着花样往楚辞一行身上撞。不管?且信着,不出半月,整个大周皆会知晓堂堂蜀王、秦王,竟见死不救。无奈,他们只能顺了幕后之人的目的,昼伏夜出。果不其然,第一晚上,楚辞一行,刚在官道上行进了一个时辰,那刀剑激烈碰撞的声音,便如尖锐的哨音一般,直直地传入了楚辞他们的耳中。“来了!”五皇子听到声音,第一时间将佩剑紧紧握紧在手中,神色严肃,目光中透着警惕,大声示警。大皇子同样握紧佩剑,脸上却满是戏谑,冷哼一声说道:“看来,老二的野心很大呀!这般不择手段,也不怕撑破了肚皮。”这样的话只要脑子正常,都不会回应。一时间,马车里的气氛,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众人皆沉默不语,心思各异。而越是如此,刀剑碰撞的声音,就越是清晰。那一声声清脆而激烈的撞击,好似直接敲在了每个人的心头,令人愈发感到紧张和不安。也就在这个时候,不知怎的,其中一人竟然精准无误地倒飞到原本大皇子所乘的马车上。既然早有准备,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让在场众人一惊。然,不等侍卫们有所反应,一群刀身淌血的黑衣人,如鬼魅般瞬间将楚辞一行围了起来。只见他们个个眼神凶狠,散发着浓浓的杀意。为首的黑衣人声音阴冷,恶狠狠地喊道:“不想死的,将人交出来。”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令人不寒而栗。马车里的楚辞看着这一幕,撇撇嘴,一脸不屑地说道:“装的挺像,只是委实没必要。”而楚辞的话音刚落。之前被重伤倒飞到大皇子马车上的人,仿若收到了信号一般,原本看似虚弱无力的身体骤然起身,毫不犹豫地跳入车厢,其动作迅猛如猎豹,手持利刃朝马车正中央猛刺而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疯狂,一心想要达成目的。只不过,他想象中的刀剑入体的场景并没有出现。而此时,身后却传来一道冰冷且带着嘲讽的声音:“怎么,在找本王?”这声音仿佛带着千年寒冰的寒意,让他的动作瞬间僵住。接着不等他转身,一柄冰冷的刀剑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他的身体。他只感到一阵剧痛袭来,原本他妄图对大皇子施加的恶行,此刻却被运用到了他自己身上。一切发生不过电火雷鸣之间,快得让人几乎反应不过来。外围的黑衣人见状,不再废话,一个手势,所有人便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径直朝大皇子的方向进攻。可惜,想象很美好,现实却总是残酷无情。大皇子敢明目张胆的现身,自然不可能毫无准备。于是随着一声:“行动——”这声号令犹如惊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响。大把大把的石灰粉伴着迷药从四面八方朝着黑衣人的头顶倾泻而下,瞬间,石灰粉弥漫开来,迷药的气味也迅速扩散。黑衣人中招者众多,痛苦的哀嚎声此起彼伏,倒地的声音不绝于耳。他们有的捂住眼睛,在地上翻滚着,有的则直接昏厥过去,身体软绵绵地瘫倒。现场一片混乱,夜色之下,此地犹如人间地狱,弥漫着绝望与恐惧的气息。:()惊!流放前我搬空了皇帝私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