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大了,应该有自己的选择。]
门外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
一个穿着夹克的中年女性出现在我家门口,反驳道。
我看到这个身影,微微松了一口气。
至少,我可以去海市大学了。
[选个屁。她再大也是我闺女,我说什么她就得听。]我妈叉着腰,不屑地说。
警察看到眼前的人,眼底闪过一丝讶异,微微弯身,以示尊敬。
[是你的孩子,更是国家的栋梁,你没有权利遏制孩子的展。]
女人话音温柔,但掷地有声。
临七县是贫困县,出一个六百二十分以上的成绩不容易。
是县级领导都要关注的。
眼前的人,是临七县的县长——陈平同志。
她一生为了临七县奉献。
妈妈平常不关注新闻,根本不认识眼前的人是谁。
但是爸爸自诩了解国家大事,每次和三五好友聚会时都侃侃而谈。
他拉了一把妈妈,[不知陈县长来我们家为了什么?]
[管别人的家事吗?]
[警察同志,你们先带孩子去医院做个检查。]
陈平同志轻轻颔,已经见状,立刻扶起我。
我在村里的诊所简单处理伤口后。
回到家后,陈平已经离开,爸妈没有再闹。
我想,肯定是她向我的爸妈许了什么好处。
这么多天紧绷的神经稍缓,此刻我竟然有些想哭。
我走的时候,爸妈坐在客厅,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你别想着我们能给你生活费,白眼狼。]
爸爸捅了捅妈妈,拿出一个信封。
[你别听你妈的。]他将信封塞到我的手里,[这是给你准备的路费,你也知道,咱们家穷,支持不了你什么。]
我接过信封,[谢谢爸妈。]
当我坐上车的那一刻,身上的枷锁仿佛脱落下来。
我看着窗外,从漫天风沙到山峦层叠再到水秀月明。
9
时间一晃而过。
到了开学的日子。
我站在校门口,这一千多公里,我走过来用了四十多年。
宿舍的室友大多和善,没用多久,我们相熟起来。
我想起爸爸塞给我的信封。
打开,是一张纸条和两百块钱。
纸条上时清秀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