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燃也已经穿完了衣服,欲求不满地越骂越气,“咱俩这前前后后分开多久了,起码得他妈有一个月了吧,这一个月我得疼你多少啊,就让这群傻逼搅和了。”
裴行遇实在不能不接话了,“多少?你想折腾死我?”
“这就不讲良心了,我哪回把你往死里折腾了?不都是小心取悦长官您,让您老开心吗?”
裴行遇听他这个胡搅蛮缠的劲儿就来气,“行,还成你委屈了?那下次你离我远点儿,不需要你取悦,谁靠近我谁就是狗。”
靳燃沉默了一会,“汪?”
裴行遇一下子愣了,随即一把抓住刚叠好的衣服冲着虚拟影像扔了过去,“你这个……”这个了半天想不到词形容他,气的哑口无言。
靳燃觉得自己有病,就喜欢看裴行遇生气,每次他瞪自己的时候……“老婆我跟你说,你每次恨恨瞪着我的时候我就想把你往死里弄,就现在这个眼神儿,完了我易感期又来了。”
裴行遇:“……再说!”
靳燃看他脸色一变,心里“咯噔”一声暗道坏了,忙不迭说:“好不闹了不闹了,别气坏身子,我是混蛋别跟我一般见识,别动气就当疼疼我了。”
裴行遇剜了他一眼,“别撒娇。”
靳燃“哎”了一声拉开生态舱门,神清气爽地长舒了口气,“放了血舒服多了。”
裴行遇强行让自己忽略靳燃见缝插针的浑话,这才想起来今天这个通讯的主要目的,粗略将周槐茂自杀还有郑垌升任部长的事说了。
靳燃沉吟了会,“自杀?”
“嗯,你觉得有蹊跷?”
靳燃想了想,说:“自杀也好他杀也好反正他现在死了,你父母和烟烟的仇也算报了一点。郑垌这种老好人掌管十七军团估计不会太稳定,不过对咱们来说倒是件好事,没人里外阻拦了。”
“嗯。”
原先星际联邦各大军团相互掣肘,周槐茂一死相当于断了一条链子,形势必有倾斜,反倒给了他们转圜之机。
“既然这样那你也不用把妹妹藏那么结实了,接家里来住呗,让我爸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护着,陈姨带她玩儿,想上学也成。”
他不说这个裴行遇还记不起来,一提就想起来了,佯怒问他:“你什么时候偷偷给烟烟拨通讯的?”
靳燃装傻,“没、没有啊。”
“她跟我说,有个好看哥哥跟她说要给她做豌豆黄椰奶糕蛋黄酥吃,还让他跟我说那个好看哥哥人可好了,让我多亲亲他疼疼他,是哪个混账东西?”
靳燃坦白从宽,“是我这个混账东西,我承认了,能兑换一个亲亲吗?”
“不能。”
“……给咱妹妹一个面子,她都开口了,疼疼我呗。”
裴行遇不胜其扰,“再无赖就离婚了。”
靳燃撑着下巴委屈,“老婆你这衣服也都洗的太干净了,我在指挥舰里都找不着一件有你信息素的衣服,寂寞空虚冷得很,逐渐清心寡欲无欲无求。”
孟如钱两个小时后如约而至,闻言冷笑了声,“清心寡欲?我看你再等几天看见司令照片都能原地**。”
裴行遇笑着和他打了招呼,又斥靳燃,“你又怎么招惹他了?气成这样。”
孟如钱把文件往桌上一扔,“我怎么气成这样,你们家这个疯狗有事没事就上我那儿掰我的嘴往里塞狗粮,我最近胖了三斤,搞不好全是狗粮。”
靳燃:“别甩锅,你胖难道不是因为来蹭饭?”
孟如钱看着虚拟影像里的裴行遇,声泪俱下地控诉,“你是不知道我在他和步虞两个人谁更不要脸之间反复横跳,步虞还好一点,温水煮徒弟没那么过分,靳燃倒好,就跟个脱缰的野狗一样,你说我怎么这么命苦。”
裴行遇被他哭的头痛,“别哭了,下个月工资翻倍。”
孟如钱还是抹眼睛,“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兢兢业业为了紫微垣……”
裴行遇实在受不了了,瞪了始作俑者一眼,“从靳燃工资里扣。”
孟如钱眼泪一擦,“成交。”
裴行遇:“……”
孟如钱一吐闷气,扬眉吐气地冲靳燃剜了一眼大摇大摆地出了指挥舰,“总算报仇了,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