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晃的站起来就要往外走,伽斯毕雷连忙想要伸手扶他,然而萨罗只是避开直接走了出去。
“下次没有我的允许再来打扰我,别怪我不顾情面把你丢到奴隶营去。”,丢下这句话萨拉直接离开了伽斯毕雷的石屋。
后者则是满含不甘的看着他。
然而当萨罗回到石屋时,只看见丢在地上的枷环,整个石屋空荡荡的。
“人呢?”,他两步跨进去,伸手捡起地上的枷环,几个石环完好无损,然而珂敛却消失无踪。
萨罗第一反应是珂敛自己逃了,他连忙走到门口叫了几个兽人道:“去,我屋里的那个雌性不见了,应该还在部落内,通知其他半兽人,如果见他立刻将他抓回来!”,顿了顿他又道:“无论生死,不能让他逃了!”
那半兽人应下后退了出去,萨罗又看了一眼手中提着的枷环,总觉得哪里不对。
仔细瞧了半晌,萨罗猛然意识到如果单凭珂敛被压制着的力量是不可能独自打开枷环的。
除非有钥匙,然而钥匙一直在他身上没有离过身,等等……。
似乎意识到什么,萨罗猛的将胸前兽皮拉开,怀里揣着的石条果然如他所想一样,一头一尾竟然放反了,他记得自己明明是正着放的,除非有人动了这钥匙。
而自己之前昏了一段时间,一直在自己身边有机会得手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伽斯毕雷!
如果是他,那这一切便说的通了,他的双眼猛然眯起,抓着枷环的手收紧,很好,这个半兽人居然敢这么做。
他站起来,拿着枷环走了出去,他的唇角至始至终噙着一丝残忍的笑意。
很快这一夜平静的过去,萨罗让半兽人们挨着一个个搜查奴隶营但是一无所获。
珂敛整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不知所踪,不过萨罗并不着急,他相信只要奥格还在他手上,珂敛总要出现的。
天色才刚亮,一丝昏黄的曙光从地平线上升起来,一处地下暗洞内,萨罗闲庭兴步的走下去。
这个地洞的最中间用枷环擒着一个巨大的白色生物。
此刻这白色生物正耸拉着头低垂着,白色的背毛上是斑驳的血迹,一对巨大的翅膀,有一边被金刚藤穿透掉起来,另一边耸拉着以不正常的角度扭曲垂在地上。
这个没有生息的动物不是别人,正是消失许久的奥格,他被萨罗关在了这里。
从奥格的状态来看,他已经被折磨了一段日子。
萨罗走上前,转到白色巨豹垂着的头前,“你猜萨拉他会来救你吗?”
萨罗这里说的萨拉指的是珂敛,白色巨豹掀开眼帘并不回答,其中有冷冷的讥讽和嘲笑。
萨罗被对方讽刺的神色刺伤眼,半边鳞片化的脸不自觉抽了抽,他故意蛊惑道:“至从你被抓到塞罗部落,这么多天了,萨拉他一直没有出现,今天就是十日之期,估计他直接放弃你了吧,你看看他根本不爱你,在你出现危机时这么背叛你,你还一心想着他,不可悲吗?”
终于奥格有了动静,被枷环锁住脖子,限制住力量只能勉强支撑他行动,巨大的兽口裂开,“那不是挺好吗?如果他能放下我往前走那便是我想要的,如果他为我涉险反而不是我愿看到的,我爱他就爱他的全部,包括他的舍弃,我不会因为他不来救我而不爱他,我会因为他能安全的活着而庆幸。”
“呵,多么高尚啊。”,萨罗咬牙切齿道,说实话他有被这番话气到,他最初是想看这个半兽人痛苦的模样,可惜对方不如他愿。
他接过一旁兽人递过来的金刚藤,绕过奥格脖子前的枷环狠狠往前一拉,奥格整个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往前一带。
“只可惜他现在已经落到了我的手里,让他看着你被杀死应该会很痛苦吧,想想我就痛快的不行。”
奥格微笑,“你太小看他了,他总有化险为夷的本事,与其说落到你手中,我更愿相信他已经逃出来了。”
萨罗沉默,所有愤怒化成狠狠的往前一拉,“走吧,到时间上路了。”
被完全压制住力量,又受了重伤了,奥格实在没力气折腾,再被脖子间的力道拉扯着,不得不被迫往前走。
很快他们穿过黑漆漆的通道,一丝亮光在面前泄露进来,奥格不适应的闭上眼,良久后才睁开,这才看清自己身处的位置,他们竟然就在这座盐山下。
这个地洞曾经是兽人们挖掘盐矿开采出来的。
此刻盐山四处围满了人,有雌性兽人和半兽人,当然以半兽人居多。
萨罗拉着他走到地面上,四周环顾一圈没找到想要找的人,他将那根金刚藤交到一旁的半兽人手中道:“把他带上去。”
那半兽人恭敬的接过,拉着白色巨豹往盐山顶上而去。
而萨罗则走回了一旁的看台上,这处看台建的很高,是由无数树木的枝干搭建而成,起初是用来监视那些劳作的半兽人的,所以这个看台可谓是视野开阔。
萨罗走进去坐到一旁兽皮铺垫的木椅上,看台四周按照他的喜好围了一些八角兽丝帘,此刻那帘子被分开两侧。
与格斗场看台唯一不同的是,他身边那个鹰脸兽人不见了。
很快,那个拉着奥格的半兽人走到了盐山顶部,这座盐山算不上特别高,这是对于某些拥有翅膀的兽人来说,然而对于普通人来讲,悬空的那面也算是相当陡峭了,下面是嶙峋的盐石结晶,摔下去只怕也是尸骨无存。
而盐山顶部用树木搭建了一座悬空的高台,两个粗壮的实木枝干支出去,中间横放着一根,那个半兽人将金刚藤绕过那横空的枝干,只要一收紧手中的藤条,那么奥格就会立刻被拖拽到双脚悬空的位置,那时候就算想放手奥格也会跌到下方陡峭的悬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