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一样的,反复等待日出与日落。谢谢你今天让我见着他,以后便不会记不清他了……我是不是该走了?”
“怎么,我的虚空城,不好待?”
“不,我想我应该只是这里的一个匆匆过客,对吧?”
“倒不一定。”
“……嗯?”
“你进来前,看到外面的人了吗?”
“看见了,都很厉害的样子。”
花青介不知幽灼为什么突然转了话题。
“他们原身大多是妖兽,跟阿……跟你的段承一样的。”
“嗯,又意味着什么呢?”
“你怎么没想过问一问,他们认不认识他呢?”
“……什么?”
幽灼笑了笑,“他没死。”
“你在说笑么?”
“他让我救了,你信么?”
“……”
仙山上有个万能的神……
若换别人说,她会毫不犹豫地肯定对方是在开现笑。
“你,你说真的?”花青介抓住幽灼的手臂,像抓住一个不曾敢奢求的希望。“那种地方,如何能救?你又为何要救?”
“顺手救一个我地盘上的落难者罢了。”
“那,他在哪?”
“别急。”
一抹真力传递到花青介身上,稳定她的心神。
“他现在不在这儿。”
“他去哪了?他还记得我么?”
“肯定记得,他就是为了你走的。”
“啊?”
“许是最近又闲下来,受不了相思之苦,有天他来求我,让我救一个他自认已死了一百多年的女人……”
那天,满面凄伤而又醉醺醺的男子(男人心情不好就喜欢喝酒)倚在虚空城结界边上,敲门似的拍着结界,幽幽地道:
“女尊,我要见你,我有事求你……”
进了城,歪歪斜斜地立于殿中,站不稳,就坐下了。
“阿随,怎么醉成这样?”
一股真力飘来,一点点消磨他的醉意。
十二凶兽之一,戌随。
“女尊,”戌随道,“你是不是能,起死人肉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