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办公室有监控?
他怎么不知道?
这么大的事繁简为什么不告诉他?
林云峰见顾养民离开了,给薛金山打电话。
“在哪儿呢?”
林云峰说:“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在家,还能在哪?”
薛金山语气生硬。
他在他面前说话从来都是这样,狗皮袜子反正。
“没去上班?”
“去了啊。现在是下班时间,我不可以休息吗?”
“可以,当然可以,太可以了。你马上到我办公室来。”
“什么事?又要我帮你找监控?”
林云峰一听,这狗日的鼻子还真灵。
“来了再说。”
林云峰挂了电话。
在办公室的角角落落寻找,根本没找到。
他仔细回想了下今天发生的事情,打开书柜,看到郑爽存放的那个箱子,立即明白了,有人拍到他收到清青花的视频,直接告了他。
他记得郑爽来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多,后来他们一起去接张大妈,在这么短的时间将监监控视频和举报信发至省纪委的意见箱,这速度也是无敌了。
好在他当时多了一个心眼,作了录音。
他从口袋掏出那支录音笔,习惯性地将视频拷到硬盘了,又快速复制了一份。
即使录音笔的证据不足于证明自己的清白,郑爽作为当事人也能作人证。
想到了这里他了舒了下口气。
眼下的斗争他妈的实在太复杂。
象他这样的,要不是留有解药,只怕有一朝一日自己的书记梦就会胎死腹中。
薛金山提了一瓶酒进来,将酒瓶往茶几上“啪”一放,说:“哥们,我给你送礼来了,你想办法把我调回来,我实在受不了乡下的生活。”
林云峰瞅了一眼五粮液,说:“好啊,不过你小心有人告你行贿。你这个倒霉蛋,怕不怕?”
薛金山将酒瓶又顿了下,说:“怕。当然怕了。不过,这是半瓶酒,有送礼送半瓶的吗?”
林云峰问:“喝酒得有由头,你说出由头来我陪你喝。”
“当然有了由头了。你瞧瞧咱们俩之间的差距,我比你早来几年,你工龄比我短,年轻比我小,现在就成了房州市炙手可热的人物,这不算由头吗?”
林云峰问:“在寺里憋死了吧?”
薛金山仰头喝了一口说:“当了一段时间的居士,我才明白,其实世上的没有啥大不了的,每天有吃有喝有女人就是神仙日子。”
“想明白了就好。发挥下你的特长,帮我找找监控设备。”
“又来了,家里找完了办公室找,你堂堂领导,怎么总整这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