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五个月前,他们才开始联系紧密起来。
认识倒是认识挺久了,牧星海以前也见过阮尘几面,可是阮尘非常沉默,两个人关系泛泛,仅仅知道阮尘是他女朋友的师兄,在读博士后,延毕几回,兼职当讲师。
也有个联系方式,静静躺在彼此通讯录列表名单。
还是阮尘主动问他讨要的,但是是哪次聚会他已经记不清了。
牧星海交友广泛,各种性向的都有,其中有个叫做林暮,是个透明柜的gay,有天突然来问他:“你好像和阮老师关系挺好的,是不是?”
牧星海问:“怎么了吗?”
朋友说:“帮忙牵个线呗,我喜欢他。”
什么?阮尘是男同性恋吗?
牧星海心下有几分惊奇,并问出声。
林暮说:“……他单身到这个年纪,而且身边都没有过女人,别人给他介绍女朋友,他都不接受,而且我有感觉,我能分辨同类,我觉得他八成是个深柜。”
牧星海当时甚至对阮尘没什么印象,想了想,略为难地说:“我觉得我和他不太熟啊……”
林暮说:“我以为你们挺熟的,他不是在给你上的课代课吗?我好几次看到你们站在一起说话。”
“阮尘很少与人主动说话。”
嗯?牧星海先前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获得这份荣幸。
他竟然有点来了兴趣。
林暮挠挠头,红着脸,一副深陷情网的模样,说:“真的,你已经算是跟他比较熟了。我找不到别人了。”
“我想和他说话,他都不理我。”
牧星海笑了笑,好奇地问:“你喜欢他什么啊?”
在他印象里,阮尘毫不起眼,同学聚会时,像一道影子,藏在角落里。
林暮痴迷地说:“你别笑话我,你仔细看的话,不觉得阮师兄长得很好吗?干净,清爽,我特别喜欢他那种文艺的气质……唉,我一直喜欢文青那个调调。”
是吗?
牧星海想,回忆不起来阮尘的样子,一片模糊。
林暮说:“帮我下吧。”
牧星海喝一口酒,未作多想,爽快答应下来:“好。”
举手之劳而已。
过了两天,又到了阮尘代的非专业课,他略微在意地观察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效应,多看了几眼之后,他发现阮尘是长得不错,五官端正,鼻梁挺直,皮肤净白,一双下垂眼,有点厌世冷漠又温柔无害的味道。
他觉得自己也没打量得太过明显,但阮尘还是极为敏感地察觉到了,显而易见地不自在起来,红了耳朵。
牧星海心尖一跳,也莫名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脸也有点热。脸红这事难道会传染吗?
他不小心把女孩子看脸红是常有的事,男人还是第一回。
被男人注视就会脸红吗?
……还真是同性恋啊。牧星海想。
不过——
是随便被哪个男人盯着就会脸红吗?他又想。
作者有话要说:《低烧》这个书名意思是,这场恋爱对两个主人公来说都是略微病态的恋爱,这份爱对他们来说明知错误却心甘情愿无法治愈、经久绵延的低烧。
灵感来自某社会事件……
几乎全员渣,贵圈乱,这次想写个慌张无措的爱情故事。
非v文,写着调剂下心情,训教手感,可能写个三四万、四五万字吧